魏玠乃是魏氏栋梁之才,便是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无论如何也轮不遇薛鹂这样出身低微人蓄意勾引。查清来龙去脉后,长房人才对薛鹂放下心来。
这场雨过后,连着两日都是极好晴天。薛鹂也开始随母亲在府中走动,渐渐与二房几位娘子熟悉起来。薛鹂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十分顺从地去迎合府中姑娘,即便面对她们暗含轻鄙话,也只是笑而过,装作全然听不懂愚笨模样,反而让她们没戏弄心思。
梁晏来魏府拜访,是二房嫡女魏蕴告诉她。
魏蕴十分仰慕魏玠,对他总是比旁人更为关注,只是说话略显刻薄,府中女郎们大都不愿应付她。而薛鹂温婉美丽,说话都轻声细语,魏蕴便忍不住对她倾诉心心中不快。
“梁晏怎得又来,堂兄性情高洁,不与他般计较,他竟还厚颜无耻地凑上来……”
而淡,落在个天青茶盏上。杯沿处染层淡淡口脂,颜色如同碾碎花汁。
他语气没什起伏,让人听不出情绪来。“都换吧。”
晋青知道魏玠习惯,立刻领会他意思,低头说是,等魏玠下马车,立刻有人去将马车内杯盏与软垫,连带着薛鹂未看进去书册同换下。
薛鹂与魏玠同回府消息很快便传开,不等薛鹂回到桃绮院,得到消息姚灵慧立刻撑着伞来接她。
“阿娘怎来?”薛鹂看到姚灵慧带着愠怒面容,步子也慢下来。
薛鹂面上仍浅笑着,问道:“姐姐何出此言?”
魏蕴睨她眼,愤愤道:“旁人不知,可是清楚得很。若不是梁晏从中作梗
姚灵慧先是朝她身后看眼,没有看到旁人,这才屏退婢女,压低声斥责她:“你今日去净檀寺,好端端地为何上魏玠马车,你可知他是什人?即便想攀高枝,也该有些自知之明……敢将主意打到他头上,魏氏岂能容你?”
薛鹂被她通训斥,脸色也有些挂不住,强忍着不与她争论,沉默地听她说完,才平静道:“阿娘误会,不过是路上遇到些差错,大公子好心载程,并非你想那般。”
姚灵慧狐疑地望她眼,显然对她话将信将疑。“最好如此,世上不是什高枝都能任你攀折,你只需好好听话,阿娘会为你找寻个好夫婿……”
薛鹂冷冷地应,丝毫不将她话放在心里。
夜里时候,薛鹂身边两个侍女都被寻个由头叫走。也不知是长房还是二房人将他们叫去问话,约莫是要查清白日里她与魏玠同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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