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抱着被裹得很笨重琴,越发显得身形单薄。
家仆探出头看
梁晏对薛鹂歉意笑,无奈道:“还有事,薛娘子再会。”
“再会。”
家仆见薛鹂被衡章县主说到眼眶都红,在梁晏走后不久又替她传次话。这次与他同前来还有晋青,似乎是为让薛鹂死心,晋青板着脸,语气比往日冷漠许多。
“大公子还有事,请娘子先回吧。”
薛鹂愣下,说道:“可是这琴……”
箱搬来,家仆仿若抬珠宝般小心翼翼,而薛鹂琴只用素布包裹,露出角显然有过磨损,即便经过修补,依然看得出明显痕迹。
薛鹂本就是刻意露出痕迹,如今被衡章县主讽刺也是她意料之中。
梁晏见薛鹂眼眶泛红,副委屈到说不出话模样,立刻皱眉训斥衡章县主。“你说她做什?她又不曾得罪你。”
被梁晏说句,衡章县主又看到薛鹂哭得柔弱可怜,语气也弱几分。“不过是实话实说,又不曾出言辱骂她,如何就哭?魏兰璋是什人,若是拿这种破琴去见他,必定被乱棍打出来,好心提醒还不成吗?”
薛鹂悄悄抬眼去看梁晏,他还在不满地替她说话,站在她身前时身影比从前更要高大坚实。
晋青又说:“琴是玉衡居最不缺东西,大公子让在下谢过娘子,这张琴还请娘子留下。”
家仆不忍地看眼薛鹂,半点不意外这种结局,为讨好魏玠前来送琴人数不胜数,能够做他入幕之宾却只有寥寥几人,何况是薛鹂这样心怀不轨徒有美色女子。
晋青看着眼前不知所措薛鹂,正想缓和语气安慰句,就见她面色发白,苦笑道:“确如此,怪没有自知之明,玉衡居好琴无数,又何必……”
她话未说完便停住,似乎是知晓自己失言,又别开脸,抿着唇言不发。
正当晋青以为薛鹂还要纠缠下去时候,她又对家仆道谢,毫不犹豫地抱着琴转身离开。
“郎君。”她低声唤他。
梁晏扭过头看她,眼神关切,也仅仅只是关切。“薛娘子莫要同她计较,她对旁人也是如此,断没有欺辱你意思……”
“知道,县主说也是事实。”她心上忽然变得柔软,好似有温和春风拂过,此刻所有不好情绪都被吹走。“只是……多谢郎君。”
来路上虽累,然而此刻能见到梁晏,能同他说上话,好似也都值得。
衡章县主似乎心情不大好,又扫薛鹂几眼,不耐道:“话已至此,你要送这破琴尽管去,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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