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飘飘地寒暄,好似切过往都已是过眼云烟。
魏蕴对此很愤怒,不肯与薛鹂相见,本写几首讽刺她诗文送过去,路上又把人截回来,最后小心翼翼命人去探玉衡居动静,却什也打探不到。
魏玠仍在玉衡居反省自身,外界纷扰似乎与他无干。
再没有糕点送到玉衡居去,而书院薛鹂形容憔悴,好几日眼睛都红肿着,以至于所有人都觉着她好似也是个可怜人,那点讥讽话便被默默咽回去。
梁晏来魏府越发频繁,薛鹂会被他拉去郊外看风景,或是站在台上看着他与其他郎君打马球,再遥遥地冲她招手,策马朝她奔过来。
而魏玠,除必要朝会与政务要他外出,其他时候他都在玉衡居待着。
魏玠僵坐着,身体里好似有股浓郁腥气在弥漫,近乎沸腾地往上涌,他感受到股难以言喻恶心,让他几欲作呕。
片刻后,安静琴室中响起阵如刀剑撞击似争鸣,又扭曲得像是野兽哀鸣。等到这声音平息后,晋青再次被传唤进琴室。
晋青看到地上星星点点血迹,魏玠赤足站着,地上是琴弦尽断张琴,有猩红血凝聚在他指尖,滴滴地砸落。
魏玠面色沉静,温和语气在此时此刻,无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去趟吴郡,查查薛鹂从前与人往来。事无巨细,都要详尽地搜集。”
魏府这样大,大房与二房也隔很远,倘若不是刻意,他们几乎无法遇见彼此。
薛鹂再次见他,是梁晏带她去挑选婚服样式。她脚步轻快地挽着银灯回府,迎面遇见魏玠。
而后不等她做出反应,倒是身边银灯先吸口凉气。
薛鹂停下脚步,笑盈盈地唤道:“大公子近日可还安好?”
魏玠略颔首:“尚可。”
晋青应下后,担忧地看眼魏玠手掌,出声道:“主公手……”
他轻笑:“无碍。”
平远侯在侯夫人墓前坐天夜,最后他答应,只要梁晏愿意卸下三公曹职,随他驻守上郡,远离洛阳这种是非之地,他同意梁晏与薛鹂婚事。
梁晏在三公曹这段时日也算是受教,他尚且年轻,去上郡历练几年再携薛鹂回到洛阳并非难事。倘若要早日与薛鹂完婚,他只能应下。
而后周氏以梁晏行为不端为由退婚事,平远侯府默默应,很快梁晏与薛鹂事传开,事关魏玠,洛阳掀起片不小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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