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话如同根刺扎在薛鹂要害,让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猫样猛地站起身,怒道:“与你有什干系?”
说完后她对上魏玠冰冷目光,心上不由地颤颤,只得乖乖坐回去不敢吭声。
若论虚伪,只怕她比不过魏玠。明面上宽仁温雅,背地里却睚眦必报,说是无耻小人也不为过。
“你若有什想问,也可以告诉你。”魏玠认为这是种交换,他解薛鹂,薛鹂也该解他。
薛鹂对魏玠解来自于世人加诸在他身上种种赞誉,而对于他本人心性与过往,她称得上是无所知,更没有闲心去解他,如今也没有。她知晓得越多,日后便越难以逃离他。
力将自己说无辜可怜,好让魏玠能生出些许怜悯,早日放她离开此处。
然而说到薛氏族人,那些不耐烦便慢慢不见,反而像是积压已久怨气得以抒发,好不容易有个倾听者,让她无需伪装得端庄良善,提及那些叔父们,她话里极尽刻薄,丝毫不留情面地贬损自己亲族。甚至说起他们因战乱而遭到牵连时候,语气里是毫不掩饰嘲讽与奚落。
其中有些事,魏玠命人去吴郡查她过往时候已经知晓。然而从薛鹂口中听到总是不样感受,她十分擅于添油加醋,说起从前自己,更是见缝插针地向他卖可怜,以期望他能够动动那微弱恻隐之心。
魏玠对此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眼,她便露出失望而怨怼表情。
“吴郡曾有位虞姓郎君为你寻死,在家中自缢后被救下,确有其事?”魏玠说完后,薛鹂眸中闪过抹讶异,显然是不曾料到魏玠连这件事都能查出来。
薛鹂敷衍道:“表哥事迹无人不知,从前便听闻过。”
魏玠拆穿她。“
她略显心虚地移开眼,说出话却颇为理直气壮。“虞郎君厢情愿,妄想拐带私逃,此等大逆不道事自然不会理会他,谁知他便因此去寻死。是他自己要爱慕,与又有什干系……”
男子大多擅长自作多情,以为个女子对他笑笑,说上两句好听话,便是死心塌地爱上他。
薛鹂为此受到好阵子闲话,提起来便心中恼火,冷酷道:“虞郎君懦弱无能,没本事叫喜爱便去寻死,这样人即便不是为,日后也有千百种要寻死理由,怎能算作是错?”
她说起此事,甚至颇为委屈地看向魏玠,似是想要得到他赞同。
魏玠淡淡道:“若是乐安知晓你自私自利,虚伪刻薄模样,你觉得他还会待你如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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