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下,犹豫道:“表哥不必勉强,……”
“你也不必勉强。”
魏玠温声说道:“乐安陪你做过事,也可以。”
说完他整理下衣袍,在嘎吱作响长凳上坐下。他与这破旧粗糙小摊格格不入,像是块美玉落进沙土里。
薛鹂见状面色僵,缓慢地点点头,而后独自走过去和店家小声吩咐几句,随后不等她嘱咐完,便听那店主惊喜道:“许久不见薛娘子,今日怎得不见那位小郎君?”
晏看书学画,为靠近他默默做许多事。
魏玠想到这些,颗心像是被什挤压着,让他呼吸渐渐沉重,似乎有毒汁在侵蚀脏腑,让他又疼又酸,甚至生出种想杀梁晏恼火。
很快他便意识到,这种古怪又难以消解情绪,应当可以称之为嫉妒。
他嫉妒梁晏在薛鹂心中分量,也嫉妒他曾经占据过薛鹂心,在她生命中停留如此之久。
晨光熹微,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羊汤索饼香气随着白雾飘开,魏玠垂眼看向小摊上老旧而满是痕迹木桌,桌面还有些擦不去油污,几个人裹着灰扑扑棉衣吃得毫无仪态。他微皱下眉,没有说什不好,薛鹂却已经看出他大抵是有些不情愿。
他声音洪亮,清晰地传入魏玠耳中。
薛鹂深吸口气,转身回去坐到魏玠身边,连头也不敢抬。
高高在上魏玠,如同所有望族出身人般,他连旁人用过杯盏都会丢弃,更不屑与庶人吃同样食物,用他们曾用过碗筷。
她可不会奢望魏玠肯纡尊降贵地陪她坐会儿。
薛鹂若无其事地拉着他,继续与他往前走,有句没句地说着话。无论她说东西多无趣,魏玠也会耐心地听,而后极为认真地应答她,没有丝毫敷衍意思。
直到他突然停下脚步,驻足在个卖甜酒羹小摊前。
魏玠低头问她:“你想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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