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仿佛感觉不到疲累,她走到半已经是累得不能动,走两步便要停下喘口气。而他面色不变,也停下等她。倘若是梁晏,必定要笑着背她上山,哪里会看她狼狈地扶着树喘气。
薛鹂心中怨气更甚,偏偏她来时候也是兴致勃勃,如今辛苦爬到半山腰,怎能轻言放弃。
来都来,她咬牙硬撑,等到山顶已过快两个时辰。
等到山顶,洛阳景致览无遗,冷风拂动衣衫,薛鹂方才燥热也被平息,反而冷得她缩缩脖颈。不等她回身去找晋照,魏玠已经将斗篷重新为她披上。
“年幼时常来此处,看天地宽广,心中愁闷便能消解不少。”魏玠思来想去,似乎并没有可以分享给薛鹂趣事,他多数时间都在魏府,偶尔去诗会与酒宴,去拜访名士,如同魏氏每个子孙般从未有过逾矩,直到结识薛鹂,却屡次做出出格事。
与她。分明知晓她心思不纯,知晓她虚情假意,他分明有更好选择,若是如他所说,那便是他甘愿投身于鼎,也要拉着她同沉浮,不是也很蠢吗?
街市上有夷狄商队,薛鹂好奇地看两眼,魏玠拉过她,替她拢拢斗篷。
“年幼之时,随父亲去过朔州。在那处住过段时日,景致十分不错。”
薛鹂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些,紧接着便听到他又说:“日后战乱平息,想带你同去,兴许你也会喜欢。”
薛鹂抬眼看向魏玠,他目光专注,甚至有几分期许,像是个寻常男子将自己喜欢东西捧到心上人面前,希望她也能够喜欢。
他已经安排好所有事,过几日他便南下去平乱,薛鹂会同他起去。除去夏侯氏,由他辅佐赵暨,迎娶薛鹂并非难事。
薛鹂想要,他
薛鹂心上浮出点酸涩来,她说不上是什滋味,却又忍不住懊悔。魏玠这样人,若是不曾遇上她,兴许能永远高高在上,永远是魏氏光风霁月大公子,不必陷入这些泥淖中。
她哑声,牵着他手紧紧,而后点头说:“好。”
这日是薛鹂生辰,魏玠带她在街市四处游玩后,最后乘马车带她去不远处高山。薛鹂与梁晏在此处不远洼地看过流萤,也不知他是否是有意为之。然后她想起魏玠喜爱登高,站在山顶俯仰山河,又暂时打消这些疑虑。
她被关许久不曾出来,如今虽说腿脚酸软,兴致却丝毫不减,高高兴兴地与他前往,而身后不远处则跟着晋青等人。
天气虽冷寒,薛鹂却走得浑身发热,最后硬是将斗篷脱丢到晋照怀里让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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