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大雪覆盖天地,薛鹂整夜难以阖眼,天未亮便起身。
军
赵统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似是要将她切碎般。薛鹂只敢低头垂泪,片刻后才听他缓缓道:“若不成全呢?你觉得赵郢他会否为你与反目?”
薛鹂紧攥着袖子,继续哭泣道:“鹂娘身份低微,自知是不配,却也不愿见兄长伤心,为此与义父生出嫌隙。倘若义父执意如此,愿引颈受戮,报答义父与兄长恩情。”
她于赵统而言,始终是在淮阴落难时出手相助良善女子,便是柔弱也要有番傲骨,否则他便会因她卑劣心性而心生鄙薄,待她也会更为轻慢。
赵统显然被她话动摇,长久沉默过后终究抬步走出去,没有再强行逼迫她。
待他出营帐,薛鹂已是身冷汗。
欺身而上,将她声音都堵回去。
唇齿相贴,冷热,他手臂更是如铜铁般坚硬,任由薛鹂推搡也无法撼动分毫。
松开薛鹂后,赵统默默揩去唇上血,薛鹂唇角亦是染抹猩红。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强压下怒火,沉声道:“义父醉,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好。”
“鹂娘是否以为,声义父便能灭心思。”
她缓缓走到桌案前饮口冷茶,看眼营帐入口处,仍觉得心有余悸。
赵统征战沙场多年,有是雷霆手段,倘若当真是毫无野心忠义之士,怎会因为夏侯氏相逼便生出谋逆之心,顷刻间便召集数十万兵马北上。只怕是在平乱时便做足准备,恰好赵暨因平乱名正言顺筹备兵马,如今又给他个被逼无奈名。
赵统作为臣子尚且不忠,又如何能为些许恩情放过她。
薛鹂平复心绪,仰躺在榻上望着帐顶。
好在他只有赵郢这个儿子……
薛鹂心中气恼,瞪他眼,说道:“敬钧山王为英雄,相信大王并非是那恩将仇报,强人所难无耻之徒。”
赵统手臂仍箍着她,将她按在梁柱上无法动弹。“世家名门,皇亲贵胄,有几人是干净,即便是家风严正魏氏,亦有罔顾人伦无耻之辈,你又何必将想得太好。”
薛鹂怔愣下,缓缓,逼出眼泪,凄然道:“义父何必逼,与兄长早已是两情相悦,你做出这等事,岂不是置于不义,要往后如何自处……”
赵统面色沉,他松开薛鹂退后两步,语气重几分,甚至有几分隐约警告。“两情相悦……你与他?”
薛鹂抽泣着低声道:“还请义父成全们,莫要逼得父子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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