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慧似乎被薛鹂话说动,犹豫片刻后,她面带嫌恶,低声道:“你可还记得与你说过话,那大夫人分明像是叫人逼疯。豆蔻之年曾来魏府中拜访,撞见魏恒与女子在山石后交|媾,言辞亲密,口口声声唤她‘小妹’,还说什‘不愿做她兄长,只愿同她结为夫妻’,兄妹二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弃礼法人伦于不顾,丢尽世家名门脸面,说出去要被天下士人所耻笑……”
薛鹂听得瞪大眼,愣愣道:“阿娘当真没有听错吗?”
姚灵慧将此事憋在心中许多年,如今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反倒有种说不出畅快,因此也没想着隐瞒,继续道:“自然不曾,虽害怕,听到便急着走,那声音却记得清二楚,能被魏恒唤作小妹除魏翎还能有谁。魏翎丧夫后便住在府中,分明从前切皆好,无端生重病被送去清修也就罢,如今又落水身亡,必定是魏恒怕丑事败露,狠心将她给除去……如此虚伪狠毒之人,教养出儿子又能好到哪去?何况那魏恒有朝日想要杀你,又有谁人能护着。”
姚灵慧
催,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起身走。
待她走后,姚灵慧才火急火燎冲进屋来,恼火道:“薛珂这个混账东西何时也来洛阳,你怎得不知会声?”
薛鹂这才想起父亲存在,直言道:“爹爹如今是富庶方商贾,他有求于魏氏,便找上上来想让替他周旋二。”
“周旋?”姚灵慧讥讽地冷笑出声。“如今倒想起们母女,怎得不去找他那下贱外室,为他生这样多儿女,竟个也派不上用场?果真是低贱庶人,上不得什台面。”
言毕她又扭头看向薛鹂,坐到榻边,压低声问她:“且问你,你流落在外,可曾受到什欺负?”
薛鹂知晓姚灵慧意思,虽说本朝无所谓贞洁,却极为重视声誉。薛鹂与梁晏成婚前无故失踪,不清不楚地消失近半年光景,说出去难免要被人议论。
薛鹂想到姚灵慧对大房嫌恶,也没敢说出魏玠占她身子事。
“阿娘多想,女儿切安好。”
姚灵慧松口气,又说:“还有,如今你既平安无事,日后便离那魏氏长房远些,莫要再与魏兰璋相见,他父亲远不如面上那般和悦亲人,你若想攀上魏氏高枝,只怕不死也要掉层皮。以你如今声望,还不愁找不到好郎君……”
薛鹂听得皱起眉,实在忍不住问道:“阿娘为何独独厌恶魏玠,如今大夫人已死,阿娘有何事不妨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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