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薛鹂掀开帘子,冷风立刻灌进来,冻得赵芸个哆嗦,她眨眨眼,笑道:“算不得名贵花草,更不会被种在市井间。”
赵芸又陆陆续续说许多话,直说到发困,索性披着软毯倚着薛鹂沉沉睡去。
薛鹂听着身旁人匀缓呼吸声,也渐渐生出困意,只是才阖眼不久,四周便嘈杂起来,有侍卫迅速掀开帘帐,冷风猛地吹进入马车中,让她霎时间清醒。
赵芸也被这动静闹醒,茫然无措地起身问道:“发生何事?”
“有敌军夜袭,二位娘子不必慌乱,请在马车中等候。”
路奔波。
薛鹂已经坐够马车,北上路愈发颠簸,几乎要将她五脏六腑都颠到移位,赵芸更是被磋磨得苦不堪言,路上吐到面色惨白。加上她父兄都在战场上生死难料,她心中更觉得孤苦,也忘因魏玠而对薛鹂不满,时常钻到她马车中来找她说话。
正是豆蔻年华小娘子,自然对情爱无限憧憬,有问不完话要找薛鹂。甚至对于男女之事,她也是隐隐想要求知。
只是提到这些薛鹂便不好开口,是赵芸对魏玠有意,二是她与魏玠那些事实在是羞于启齿。
魏玠明面上看着寡欲,在此事上却从不拘着,什都想试上试,反倒是她较为拘谨,偶尔受不住哭上哭,魏玠便会心软放过她,只是这伎俩用多,魏玠也不再受用,任她如何哭|吟叫骂都不理会。
薛鹂闻言立刻坐直身子,问道:“有多少人,可看清。”
“尚不可知,属下定会护娘子周全。”那人说完后来不及交代更多,便让薛鹂坐稳,而后马车飞驰,赵芸猛地朝后仰过去,后脑磕得声闷响,痛呼着抓住薛鹂。
薛鹂掀开帘帐朝外看去,只见黑夜中人影憧憧,加上高高杂草与树影遮蔽着
对于赵芸,薛鹂知晓赵统疼爱她,想到没良心薛珂,她不禁劝慰道:“义父如此疼爱你,往后你夫婿定也是当世英雄,胆敢对你有半分不好,义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赵芸面上流露出丝骄傲,说道:“对不好人,莫说爹爹,便是兄长也是不肯。”
说完后她又瞧眼薛鹂,说道:“可惜相貌不如你,不然也能叫世上英雄都为倾倒。”
薛鹂笑笑,说道:“有你父兄庇佑,美貌才算是好事,如若不然,貌美皮相也成怀璧之罪,反为自己招来灾祸。如同种在市井无人照料名贵牡丹,连最低贱乡野无赖都可任意采撷。”
赵芸似懂非懂,问道:“你这话是在说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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