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假山后仿佛看到仙子般。
有个瞬间,他仿佛觉得沈词安随时会飞升而去。
而他像是个卑微信徒般窥视着神明,通过假山狭窄却不影响视线那个小洞。
陆嘉言好久才平复下来自己心灵,手心里精致小巧布料华贵荷包在他摧残下已经有些褶皱。
这是沈清河送他,在他知道沈清河会成为他侧妃气候,陆嘉言开心是毋庸置疑,而沈清河大概也是因为两人事情已定,不再刻意疏远,给他回信,让他来找他,告诉他,他那段时间冷淡是因为有苦衷,然后满脸通红,眉眼含笑把这个荷包塞给他,告诉他,“心依旧从未更改,望君莫负。”
四季应衣服怕是天换件都够穿好几个月。
沈词安裹紧大氅,推开门,冷风被隔绝在狐皮之外,只是脸上皮肤还是感觉到些凉意,却也意外有种舒适感。
今夜月色很美,漂亮月亮缺小半儿,像只饱满饺子,柔柔光落在地上,让他视野并没有那差。
沈词安抬起脚慢悠悠溜达着,这个时辰永安侯府片寂静,地下有稀疏落叶,这是白天看不到,白天永安侯府干净仿佛尘不染。
棵巨大梧桐立在这走廊假山鱼池旁边,沈词安借着月色低下头去看鱼池里还要活跃几尾锦鲤,有条通体全红小鲤鱼像是被惊到般突然越出水面,沈词安嘴角扯出抹愉悦笑,脸上被溅到些凉凉水滴。
他告诉沈清河荷包他会视若珍宝,人也亦是。
可是现在不过短短柱香时间,那个他说会视若珍宝荷包已经被他不小心弄几乎变形。
陆嘉言看着荷包脑海中却全是沈词安刚才样子,种难言莫名情绪充斥着他心间,他强迫自己把沈词安从他脑海中挥去,可是大脑却根本不受控制,所以他有意去想沈清
“小调皮。”
大约是夜色感染,沈词安声音非常柔,几乎比这池子里水还要柔,有月光落在他身上,沈词安直起身,重新看向那轮明月,潋滟桃花眼里有着很温柔情绪。
如瀑长发垂在腰际,大约是脸颊被不算大寒风吹有些冷,泛着微微红,在月光下仿佛有层柔光。
沈词安就这样站会儿,觉得有些无趣,拢拢狐皮大氅回自己院子,在转身之后他唇微微扯出抹笑,恶劣又邪肆。
等到沈词安身影消失之后,陆嘉言才伸手抚上自己心里,那里跳剧烈,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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