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宋姣的性格,知道刨根问底不会有结果,所以拿起放在油漆盖上的毛笔,重新润笔,又写了几行字找感觉。
等差不多之后,许今朝搁下笔,移开镇纸,将练手的大幅红宣纸挪走,同时招呼宋姣。
“可以了,把对联纸展开。”
宋姣便去翻装宣纸的袋子,取出对联纸铺在毛毡上,自己比划
宋姣依然偎在她怀里,用侧脸贴住Alpha毛衣领口,手臂也紧紧的环着对方的腰肢。
在不久之前,宋姣还预谋着该怎么摸一摸许今朝丰润的好皮肤,这会儿却完全没有了乱七八糟心思,只留劫后余生似的少许心悸和安稳。
她闷声问:“你笑什么?”
许今朝回答:“哦,我手上有股油漆味儿,现在也擦在你头发上啦。”
宋姣却不在意这些,若是平时,她或许会跟许今朝计较着闹一闹,现在完全不想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觉得到,宋姣真的受到了一定影响。
10岁死了母亲,父亲的精神状态又不好,不能尽到作为家长在提供物质之外的情感职责,宋姣显然比她猜想的更早陷入孤独,陷入冰冷的真空。
宋姣现在是个成年人,发育良好,充满女性魅力。
可在某种意义上她也仍然是个有些偏执的孩子,由于缺乏他人的疼爱与怜惜,才变得难以琢磨,反覆不定。
许今朝无法彻底剖析宋姣的内心世界,但她可以用简单粗,bao却有效的方式,达到一力降十会的奇妙效果。
不过她略踮起脚,贴近Alpha的脸颊,隔着口罩嗅了嗅,然后说:“满屋子都是油漆味,谁也别笑话谁了,我们两个人都臭臭的。”
许今朝顺势落手,拍了拍她单薄后背:“好啦,安心点没,小宝宝?姐姐要写春联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也是确认宋姣的确精神缓和后才能谈笑起的内容。
宋姣没有像往常为‘小宝宝’的称呼针锋相对,真的乖乖松开手。
许今朝也没立刻执笔去写,而是端详宋姣在口罩外上半张脸的神情,看到Omega的眼神重归柔软,才彻底放心。
显然,这次也依然在起效。
许今朝主动抚摸上她发顶,Omega今天难得没有编发,而是简单将两鬓的头发挽到脑后,并作一股扎住。
披散在后的长发方便了许今朝动作,她的手指温柔插|进这些乌云似的蓬松青丝里,为怀中人慢慢的整理,梳弄。
这是最直白简易的感情交流,作为灵长类动物的人类,同样可以通过互相梳理头发,获取到同伴传达的正面情感。
等许今朝感觉宋姣的确好起来了,她才低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