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曾厉抽搐停止。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副劫后余生样子。
“你……”曾厉摸着脖子上红印,“要告诉院长……你想杀……”
叶庭静静地低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也是,还能指望他有什反应呢?
叶庭慢慢地蹲下来,静
两秒。
白沫在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响着,整张脸由红转白。
三秒。
曾厉脑袋因为窒息努力上抬,瞳孔逐渐涣散。
然后……
“你还不知道吗?已经被退学,”,bao怒中,他声音出奇地冷静,“再关次禁闭也没什大不。”
他还有什可失去呢?
曾厉用手掰着他胳膊,然后突然开始眼白上翻。
叶庭愣愣,随即立刻松开手。
脖子上禁锢解开瞬间,曾厉倒在地上,脊背直挺挺地往前倾,手掌大幅弯曲,全身持续不断地抽搐起来。
有那瞬间,曾厉觉得自己看到彼岸。
叶庭胳膊抵在他气管上,如同焊死钢筋般无法撼动。他努力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眼,断断续续:“……没想……打他……。”
他般不动手,这种留下痕迹手法太蠢。他般都是等待、观察,发掘那个人最珍惜东西,然后招致命。
他扯断叶庭项链,就是因为叶庭时常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盒子里。人对重要事物总是表现得特别明显,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它们样,真是愚蠢。
本来嘛,毁掉小孩彩笔和本子,事情就结,是那个傻子非得扑上来和他拼命,他只是反击而已。那个词叫什来着?对,正当防卫。
然后,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叶庭把曾厉身子翻过来,让他正面朝上。然后把他头转向边,防止他被呕吐物呛住。
孤儿院里癫痫患者不少,叶庭看护理员做过类似急救措施。
只要不是急性发作,般来说,五分钟之内,癫痫会自然停止。
叶庭清空周围杂物,防止曾厉抽搐时撞到东西。
癫痫发作。
这个场景何其相似。
叶庭眼前突然闪过两年前那个夜晚,当沉重躯体坠落,当高高扬起手掌无力垂下。
秒。
曾厉佝偻起来,嘴角涌出白沫。
他是在正当防卫。
叶庭胳膊上力道越来越大,曾厉眼前闪过道白光,脑内忽然恐慌起来。
他见识过叶庭发疯样子,那可不是挨两下拳头就能事。
“你……”他死命抓着箍住他胳膊,“……你……不想……上学……”
叶庭手上爆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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