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屏住呼吸。那只手握着他腿根,隔着层薄薄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上伤疤。
他不知道哪里疼,他脑袋已经罢工。
那只手还在轻轻地揉捏,指腹在敏感皮肤上激起阵战栗,细小电流火花路窜上来,让胸口剧烈地震颤起来。
叶庭看他没有反应,很是担忧:“哪里都疼?”
手沿着大腿滑下去,按出浅浅凹痕。
叶庭问程蒙恩是怎喜欢上她,程蒙恩长篇大论跟他讲个在食堂见钟情故事,大意是他越过茫茫人海,眼就看到人头攒动中鹤立鸡群脑袋。
程蒙恩两米零三个子,这故事可信度挺高。
程蒙恩问叶庭能不能约她出来看篮球队训练,叶庭觉得约会看篮球很奇怪,程蒙恩说自己打篮球时候最帅。
叶庭泛起阵鸡皮疙瘩,后来想想这人说对。高中男生吸引人无非三样,长得帅,成绩好,会打篮球。程蒙恩是体育特长生,长相中规中矩,决胜局只能靠篮球。
看在多年队友情分上,叶庭答应帮他邀请边雅晴,至于人家想不想来,那得看人家意愿。
说“五点回去”,不能说“马上就来”,只能说“两分钟就来”。旦他说五点回去,五点零分还没到,程启元脑子就会像病毒侵入主机,开始难以承受混乱。而程启元应对混乱方式,就是尖叫,和肢体冲突。
明白,叶庭说,弟弟班上有很多自闭症同学。
程蒙恩问文安有没有自闭症。
不是,叶庭回复,他只是语言障碍。
程蒙恩沉默良久,回句:万幸。
血液急速流动起来,
放下手机,叶庭看到文安终于吃完,正把汤碗放进水池里。他边放水,边把手攥成拳头捶着腿。
叶庭如临大敌:“腿疼吗?”
文安点点头:“可能是今天下雨。”
叶庭走过去,关上水,把他拉到沙发上。文安莫名其妙,刚想站起来回去洗碗,就被摁下来。
“别动,”叶庭手按着他肩,手放在他腿上,“哪里疼?”
没有任何个人听到文安过去,还会庆幸什,但叶庭不想跟别人解释文安遭遇。
程蒙恩接着问他,能不能帮个忙。
叶庭问什忙。
程蒙恩回:你认识边雅晴吧?你们班个子最高女生。
托文安福,这三年边雅晴时不时跟叶庭搭几句话。叶庭觉得很奇怪,边雅晴可能压根不认识程蒙恩是谁——他们不在个班,甚至不在个楼层。而且边雅晴喜欢男生类型是文安——完全是程蒙恩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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