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尽量不去注意周围目光,在叶庭耳边小声问:“重吗?”
“点也不重。”
看起来是这样,叶庭脚步很平稳,跟孤儿院时候样。文安把头埋在宽阔肩上,叶庭短发扎在他脸颊上,有点刺挠。
五年前,他们也是这样,从荒芜庭院头,跑到另头。
文安小心地、轻轻地,在叶庭脖子上亲下。
“们回家吧。”他说。
坐缆车下山时,叶庭看着他额头上豆大汗珠,面露疑色。天气这凉爽,又不是剧烈运动,怎会出这多汗?
“你腿疼吗?”叶庭问。
文安惊:“没有。”
“就算坐缆车,从公园入口走过来,再加上山顶那段,也有很长距离,而且爬山比平地腿更费力,”叶庭叹口气,“所以说别来爬山。”
什,也愿意无条件陪伴在自己身边所爱之人。
“如果现在,”文安说,“能持续辈子,就好。”
切都不要变。他们每天上学,放学,回同个家,在同个桌子上吃晚饭。放假时窝在同个沙发里,下雨时坐在窗台边,看窗外天堂鸟随风摇摆。
就这过辈子。
“为什不行?”叶庭问。
亲完之后,他马上观察叶庭脸色。很轻下,应该不会被发现。
果然没有,叶庭就只会问他渴不渴。
文安说不渴,然后说:“们说会话吧。”
“说什?”
“上次绘本,你只读半,”文安说,“剩下半,读给你听
文安擦擦额头上汗:“来都来。”
下缆车,叶庭在他面前蹲下:“上来。”
文安震惊地左顾右盼,要人背都是四五岁小孩子:“自己能走。”
“赶紧上来。”
叶庭看上去要生气,而且腿确实很疼。文安只好俯身趴在他背上,伸手揽住他脖子。叶庭还没站起来,他耳根就红透。
文安看着他:“将来,们就不样。你会出去上学、工作,会恋爱、结婚……”他逐渐说不下去。
他有点希望叶庭告诉他,不会变,他不会成家,不会搬到其他地方,他们会如既往这生活下去,所隔距离不过是扇壁橱门。
然而叶庭只是说:“别想那远。”
想想,他又说:“就算将来们各自成家,也可以住在很近地方,们可以经常出来聚聚,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起爬山,散心。”
文安不看他。文安把目光转向山下,护城河像条银色飘带,连接历史与现在。在悠久时间长河里,只有它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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