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想着叶庭事,声音听起来没有那开心。
送走医生之后,冯诺问文安,要不要把床摇起来。
文安点点头,于是冯诺让他半坐着。文安靠在枕头上,望着大人们,突然小声说:“对不起。”
冯诺吓跳:“怎?”
“你们只要健康,”文安低下头,“这简单要求,都做不到。”
“充分利用自己优势,”郑墨阳又说,“你现在躺在病床上,他再生气,也不会把你怎样。装装可怜,说伤口很痛,他肯定就把其他事忘。”
冯诺斜眼睨他:“你就不能教点好?”
学坏出溜,文安眼睛也不眨就接受这个方案。他在心里盘算,这来,叶庭肯定不会冲他发火,但有另种可能。
“他不跟说话,怎办?”文安很担心,“照顾归照顾,就是不理。”
“可能性很高。”冯诺点评道,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个场景:吃饭时候,叶庭把盘子往他桌上放;洗脸时候,叶庭把毛巾往他脸上拍;他想要什,叶庭就去买,买完往地上搁。边任劳任怨地干活,边冷着脸保持沉默。
家人赶到医院时,文安正仔细地咀嚼块苹果,看到冯诺脑袋探进来,立刻坐直身子,神情紧张。
他知道他们是去接叶庭。
“对,”冯诺戳中他痛点,“他回来,就在们后面,刚去给你买水果。”
蓝眼睛心虚地乱转:“他……他……”
“哦,还有,”冯诺说,“他刚看过你遗书,脸色可吓人。”
冯诺感觉心脏被揪成几瓣:“宝贝,这不是你错。”
文安伸出手
文安萎靡地倒下,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这个场景越想越真实,叶庭人还没到,他已经开始心痛。
他沉浸在幻想中冷战里,医生和护士走进来。医生翻翻最近几天检查结果,看看伤口愈合情况,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腿还是有点痛。”文安说。
医生查看下他腿。“这是正常情况,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医生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文安摇摇头,医生笑着跟他说,很快他就可以出院。
文安发觉自己抖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输液太冷。“他生气?”
“是啊,”冯诺故作严肃,想吓吓孩子,谁让他故意隐瞒病情,“气得要死,把行李箱都踹翻。”
文安泫然欲泣。“怎办?”他向有经验人求救。
“认错态度要诚恳,”郑墨阳说,“方法要多样。”
冯诺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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