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叶庭说，“他还在痛。他那
痛苦，
怎能走？”
文安有多依赖他，所有人都明白。要把他从生活里切割出去，就是生生分割
半
灵魂。
只是想象，文安就已经不堪重负，开始心理性疼痛，更何况变成现实？
冯诺沉吟
会儿，说：“知道你怎
这问有点冒犯。“当然。”
冯诺澄清道：“知道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但喜欢跟爱护不样，如果你喜欢女生……”
“感情定要分得这详细吗？”叶庭感到困惑，“就算喜欢女生，也不会像爱文安那样爱她。”
冯诺叹口气，这孩子固执程度他早有预料：“但文安不定这想。”
叶庭知道。
诺说，“17岁和27岁做选择，大家态度是不样。”
叶庭颇不赞同，再过十年，他还是会这选。
冯诺看着他固执表情，挠挠头：“有点理解父母想法。”
叶庭还从没听冯诺提起父母。他模模糊糊记得，冯诺很早就和家里闹翻。
“他们希望读博，或者直待在大厂，这样前景很不错，刚工作时候，是互联网红利最高时候，”冯诺说，“放弃别人梦寐以求东西，挑最难路走，把他们气疯。当时不理解他们，现在想想，大概是惋惜吧，希望孩子能得到最好结局，虽然只是他们眼里最好。”
“在他眼里，你可能喜欢女生，但因为他，断绝今后所有可能性，”冯诺说，“这个担子太重，他承担不起。他会很痛苦。他每天都会怀疑你在迁就他，日积月累，迟早会拖垮你们感情。”
叶庭摇摇头：“可是不想分手。”
他不能离开文安。习惯也好，亲情也好，他不能离开他。
“文安呢？”冯诺问，“文安怎想？”
叶庭没有回答，冯诺明白，文安大概提出相反要求。
叶庭想想，问：“放弃出国，你们会难过吗？会替惋惜吗？”
“难免有点吧，但不是因为学校有多光鲜。你去过ISEF比赛，你知道和个领域最优秀人交流，碰撞思想是什感觉，”冯诺说，“不过这是自己情绪，应该来处理，与你无关。你人生，当然要走你想走路。”
叶庭望着店里书架，上面琳琅满目摆满杂志，封面镀膜反射着阳光，看久让人晕眩。
他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麻烦是，他在意那个人并不想要。
“还有个问题，”冯诺说，“你是真喜欢文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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