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漫长无法言说,易水把除秦川卧室以外所有房间都走遍,最终还是站在秦川门外。
他就在床上,安静躺着,大约是难受,从仰躺成侧卧,易水站地方,刚好能看清他脸。
眉心在睡梦中微微蹙起,手扶在胸口也许是酒精烧心,易水不得而知,他手无意识抓挠裤缝,心里乱糟糟,脑子又空白片。
他该走进去,拎起秦川扔进厕所把他头塞进去摁下智能马桶按键,让醉死过去胡乱叫唤人清醒清醒。
他该离开这里,离秦川越远越好,以免想起那些恶心吧啦东西。
经线彻底绷断,无论易水身体还是他大脑都在叫嚣着离开这里,在瞳孔收缩下刻,没来得及逃走小狼被捉住作恶手。
“啊……”秦川叹出声,两只手同时用力,把贴在脸上手掌珍惜地圈在自己身上,再贴在微热脸颊上。
他带上些酒醉笑:“好凉。”
恶人易水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他不知道自己下秒要做什,不知道自己脑子还在不在运转,只是在反应过来当下,试图抽出自己手时,竟遇到阻力。
易水脸都难看到变形,他在做什,在和个醉汉争夺自己手。
可无论哪样,他都没有。
易水站在秦川卧室门框里,不往前走步,好像这样就不算踏进秦川领域,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丢下秦川离开,这个人喝醉,自己个人待着很危险。
夜越来越深,易水不知道在进去还是出来交界线上站多久,直到秦川又翻个身,留个后脑勺给他。
在睡梦中秦川极不舒服,又总会梦见令人愉悦时刻,他不知道那只贴在脸上手是梦境还是真实,但其实没什所谓,因为他心中笃定,那双手,迟早是会属于他。
秦川再次从宿醉中醒来时懊恼地闭眼,他揉揉额心,想到自己这长时间浪费在
在他用上十足力气从秦川手里逃出来时候,还没来得及骂出句脏话,就瞧见秦川瞪着两只无辜眼睛震惊失措地看向他。
“你他妈是……”易水骂道,后面那句脏话被他硬生生吞回去。
因为他从秦川脸上看见委屈迷茫,像是被丢在马路上狗子,湿漉漉眼睛带着雾蒙蒙水汽,就可怜巴巴望向你,让人说不出话来。
易水又跑,仓皇逃跑,他没探寻缘由,只是在那刻,他发现自己心被攥软,整个前额都昏昏涨涨跳得难受。
他不想再看秦川眼,究竟是不想再看,还是不敢再看,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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