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个厕所,回来被包扎完好右手已经被水淋湿半。
当秦川不得不为此停下工作去医院给他重新包扎时候,终于生出些火气,对于易水这整天折腾都再也无法忍受。
“秦先生。”
走在去医院大厅路上,在秦川脑袋里引线被彻底燃爆前秒,听见易水叫他。
“嗯。”他不冷不热地应声,再也不想和这个讨嫌家伙有半点亲密关系。
只是无论如何仔细清洗,总有点点染入指缝和皮肤纹路里洗不掉,秦川完全不想说话,盯着那点痕迹皱眉。
这样情况已算不得泼墨挥就水墨画,更像是被脏东西欺凌唐突后现场。
“洗得很干净嘛。”易水抬起湿淋淋手在灯光下左右看看,“谢啦。”
他在毛巾上随意蹭蹭,并没有照最近秦川才帮他养成习惯伸手擦点护手产品。
“等……”秦川急道。
翻出来墨水瓶,狼藉片桌面,墨色汁液还在白皙皮肤上流动,甚至有汇聚在处滴落。
秦川不觉施力,说额心乱跳都是轻。
“你在捣什乱?”他问。
易水无辜道:“就想吸点墨水,但没做过,不知道怎搞。”
秦川右手掐着这只不懂事小崽子,看着这只被墨染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手好
“反正也不用翻什文件,不用担心手被纸割伤吧?”易水先他步笑着打断。
秦川说不出其他理由来,只能任那只既没有完全清白手又没有任何保养措施地离开自己视线。
这只是整件事开端,秦川不知道易水今天小脑是否在来路上被挤压,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正常,从个无聊成年人,变成个无法正常生存成年人。
包括但不仅限于:手磕在桌角上,骨节处红成片,看就让人心痛。
三天前才被修剪圆润完美指甲被他啃得坑坑洼洼,像是在过山车。
甚至……在生气这只手被墨水染色之余,秦川竟有丝无法言说兴奋,为这样洁白无瑕手,被纯粹黑所侵犯。
当只手漂亮到这种程度,大可看做张美人画布,而不管从哪里落笔,画得怎样潦草,都仍能看出种野性不规则美。
只是与此同时,另只手已经被纱布这种粗笨外物遮掩,那就很难高兴起来。
秦川有些焦躁,拉着易水去内间清洗。
他微微抿唇,没有数落说教,只是盯着易水左手仔细清洗,等水将它打湿,挤出丰富泡沫,看着手点点变干净,内心烦乱也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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