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水欲言又止。
“怎么?现在想说我是个好人?”秦川眯眼笑,“不觉得我不近人情了?”
易水又偏过脸去:“切,少自以为是!”
“易水,我说这些可不是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秦川躺回椅背上,“是想说,丁姨喜欢你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从来维系不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们俩之间也从没有过像你和她一样的感情。”
他这话说的易水不想相信,在他看来,秦川哪里能不会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是如鱼得水,但这话现在不是要紧说的时候。
长看重我,叫我去露个脸,我自然就去了。”
注意到丁姨是个巧合,她戳在那里,很局促,身上的衣服大概是谁捐来的,洗得干净发旧,她拽着衣裳,但是脸上堆着笑,看起来和蔼可亲,完全不会把她和罪犯这两个字联想在一起。因为她的笑,秦川多看了她几眼,问了身边的工作人员几句,对这个“女罪犯”不像个罪犯这事的缘由说不出话来。
“她也有过一个孩子,被她家,bao了近十年的丈夫失手掐死了。”
“什么?”易水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川看着他,肯定他没听错:“所以他也死了。”
“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儿子?”易水还是不理解。
秦川说:“大概因为你喜欢她做的每一道菜,把她添的每一碗饭都吃得很干净。”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或许这世上喜欢孩子的母亲大抵如此吧,最要紧的也许就是孩子‘好好吃饭’“好好长大”这件事,她的孩子也许也很会吃饭,也像你一样健康,只是没能长大。”
“我从来不是个会好好吃饭的人,也没人对我‘吃饭’有所期待。所以她也没办法从我身上看到大口吃饭的样子。”秦川又偏头看着易水笑,“多亏了
易水点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好再点头。
“丁姨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缓,多亏了法律援助的那位女律师,坚持上诉二审后改了无期。”秦川继续说,“她在狱中表现很好,多次减刑,进去的时候三十二岁,出来的时候已经五十了。”
“十八年。”易水握紧手掌。
“嗯,十八年。”秦川点头,“我问她愿不愿意帮我做饭,打理一下家里的事。她知道我是十方的人坚持不要我的钱,说这些年z.府一直教育她们接受了谁的帮助,接受了谁的捐助。”
“最开始,她一直拿我当恩人看待。”秦川笑,“我也用了很久时间让她忘了从前的事,告诉她现在她叫丁会芳,是我雇佣的员工,和其他人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