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实在见证了太多,让秦川不得不思绪翩跹,他眼神从裙子上移到易水身上,从被揉乱的头发丝一直往
室内的光是暗且柔和的,被水晶吊坠四散开,并没有强光照射的刺目感,以至于易水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调侃,而是秦川温和的笑脸。
在那张称得上好看的男人脸上,易水看到了以往从没看到过的另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展示。
可以说那是一个温柔的笑,也可以说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他在欣赏面前的易水。
当这个意识活跃在大脑里的那一瞬间,易水藏了一万句脏话的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全都卡在了声带里。
欢呼声和音乐声蒙在鼓里一样闷,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有人打破了那堵墙,清晰的声音钻进人的耳朵里,让易水的耳廓不受控地动了动。
光从门缝里闪进来,透过眼皮映进眼里朦胧的红。
“妈的,老子不打女人,你最好赶紧放开我!”易水,bao躁喊道,整个椅子都被他带着在地板上摩擦出愤怒的响声。
眼前的红光又消失,重回黑暗,连带着刚才清晰起来的声音都一起重新蒙回鼓里。
易水偏着头听见了脚步的声音,很快闻到了极浓重的酒味,视觉被剥夺让其他感官灵敏起来,在这一瞬间,易水的脖子僵住,他只凭直觉,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怎么这么笨?”秦川勾起一侧唇角,弯腰帮他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连我都能扛起来的人,还能被一个姑娘绑住。”
易水想发怒,想反驳,想说那个女人利用了他不跟女人动手的江湖道义,想说她带了个帮手,想说这是个环环相扣的意外……却因为从秦川嘴里冒出来的声音过于温柔,让他无所适从。
或许有光的原因,这屋子里的光线散落得暧昧,让人不得不抛弃了愤怒,只剩下了被他人手掌撩开头发时麻至全身的痒。
秦川捞起脚下的红色布料,在手里捻了一下,忽然笑道:“金雯静干的?”
是她盖在了易水身上,又被易水挣扎到地上。
“秦川。”
这个名字的主人伸手摁开了旁边那盏落地水晶灯,光影随着水晶坠子的晃动让整间屋子连带着屋子里的人也一起摇晃起来,让人眼花缭乱,思绪迷离。
“草!他妈的!你快给我解开!”
易水火气顶至高峰,更因为无法看到而自己被束缚着不安愤怒,还有,无法看到秦川,却能感受到他存在的……无法解释的羞耻感。
在易水以为秦川会无视自己的要求就这样居高临下欣赏他的窘态时,眼睛上那条丝巾被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