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敲敲腿,缓下站起来去拿体温计:“医院本身就是科学与迷信共存地方,可以身体健康当然是科技神明两手抓。”
他揪开秦川衣领,顺手把水银体温计塞进去,帮他把胳膊折好:“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在医院诅咒自己。”
这套言论可以说毫无道理可言,但秦川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较真儿反驳,乖巧随他摆弄。
易水看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你这觉睡得时间也不算短,天都快亮。”
“你夜没睡?”秦川看他。
秦川捏住杯子想要不发出响动动作顿在半空中,然后自然放下杯子。
“怎睡在这里?”他问。
易水并没回答,只是动动僵住脖子,先迷迷糊糊伸手摸摸他额头,再探探自己额头,嘟嘟囔囔地:“好像是退烧。”
秦川舔下干燥嘴唇:“还好。”
易水搓搓脸,这下清醒起来,仔细看他两眼笑:“现在是看起来还好,白天你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三魂六魄,就剩口气吊着。”
天夜里。
病房里留着壁灯,秦川动下身上还是酸疼,但起码头不疼。
他嘴里干得很,歪头想看看水在哪里,先看见发型令人无法错认易水。
病房留下这盏灯光源微弱,但正巧照在易水脸上,这样近距离,即使秦川没戴眼镜,也能看清易水脸。
他睡着。
易水答:“你醒时候不是在睡吗?”
他说得平常,秦川却很沉默。
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边上,秦川甚至没弄出动静他就惊醒,证明他根本没进入深度睡眠,这也能算是睡吗?
“你……”秦川想说什,又不知道该说什。
“怎?不会是感动吧?是不是想哭?那可得好好拍下来,留作纪念。”易水看他欲言又止样子就乐,“别急着感动,也是作为罪魁祸首,赎罪而已。”
秦川笑:“听起来像是得什绝症。”
“呸呸呸。”易水反应很快,脸色下不好起来,“你快呸。”
秦川愣住,在易水催促中迟疑着“呸”两声。
“不许再说这种话。”易水听他呸完脸色稍好些。
秦川哭笑不得:“你看起来和迷信这两个字,不挨边。”
单人病房里,在秦川旁边就有陪护床休息,但他没去。
那个高大男人坐在椅子上趴在病床边上局促地睡着。
秦川盯着他看起来并不踏实睡脸,盯很久之后还是小心翼翼找到杯子,喝光整杯水。
“你醒?”
这声音带着浓浓睡意,含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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