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易连山。”易连山含笑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都是家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夫人笑两声,回头叫人,“小李,快去书房把那副包好山水图给拿下来。”
她吩咐完又对易连山说:“是昏头,忘你今天要来,会儿起吃饭。”
“是没提前知会声。”易连山极有分寸,笑道:
“你这老头子怎回事?当着孩子面揭人短呢?”夫人瞪他眼,又回身拍拍秦川手:“看见没有,在家里真是没个贴心,你要再不来,可得受多少委屈。”
夫妻两个有来有回开玩笑再连带着开他玩笑,秦川偶尔附和两声,心里清楚什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往年他也会来,但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也不会等到老板打电话叫再来。
话头刚起没多久,有人过来说:“先生,太太,有客人来。”
“是连山吧?”夫人想起来,“年前说好,到咱们家拿幅画给他带回去。”
秦川刚走进主厅,就看见富态可亲夫人迎过来。
董事长夫人笑骂着抱住他:“哎哟,让瞧瞧这是谁呀?年到头也不晓得来看看臭小子。”
“夫人。”秦川问好,轻轻拍她背。
她嗔怪道:“说几次,叫云姨。”
“你可不要冤枉好孩子。”孙延昌收到报告从扶梯上下来,笑呵呵说道:“小秦还不是为十方辛苦,哪里有功夫来陪你?”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来。
“云姐,姐夫。”来人问好,看见秦川含着笑点点头。
秦川注意到他,光看外表,像是个儒雅知识分子,斯文和煦,这个年纪依旧看得出来年轻时候大概率是个极英俊人,只是看起来,多少有些诡异眼熟。
“连山,这是秦川,小秦,这是你阿姨家易叔叔。”孙延昌介绍。
秦川起身微微弯身问好:“您好,是秦川,叫小秦就好。”
“你这话是不喜欢听,小秦是个多好孩子,再忙也晓得抽出时间来看。”夫人剜他眼,“你这老头子自然是没什好看。”
孙延昌过来拍拍秦川肩膀:“瞧瞧你阿姨说都是什话?”
“是不好,该来看看您。”秦川顺从着把话题揭过去,“乔宇今年还是没回来吗?”
“所以说,多精心养个儿子是没有用。”夫人拉着他手到红木圈椅前坐下,“能指望还得是咱们小秦。”
孙延昌嘿声:“不知道是谁夜里给儿子打电话,想得流眼泪,不行别读书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你这妈当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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