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成板寸,额角还有条醒目缝合伤,脸瘦实在太多,叫人看着难受,连他胳膊都还吊着,没有完全康复,在他旁边,秦川看见靠在墙边拐杖,心被割开道口子,决堤样涌出血,让他窒息。
秦川想伸手,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他不知道该伸向哪里,不知道摸易水什地方他才不疼。越是如此越显得他像个僵硬木偶,浑身都绷紧起来,脸色难看。
“你看起来怎点也不想?”
先开口是易水,他贴在墙上,用右脚撑着,目光灼灼盯着秦川
“这次秦川作为总负责人开展工作,这个大家长就把十方未来发展重担放个在他身上,各位就带十方起更进步吧。”
秦川起身和众人起鼓掌,对未来忐忑与期待并驾齐驱。
真正决定接受董事长任命去跨国开荒是从收到易连山第份检查报告开始。秦川明白,他得用时间来证明未来秦川去哪里都不会再带着十方光环,别人提起秦川不会再加上“十方”二字以突显其分量多重,到那时候,他真正作为秦川,不会再纠结于可不可以离开十方,而是他愿不愿意离开十方。
他要拥有真正底气,属于他自己。
这个升腾起念头叫人热血沸腾,秦川重新活过来,为身体里涌动每滴血兴奋。
当晚和易水聊完,冯越深感悲凉,她不知道还能怎站在这里面对这个和他妈妈那像孩子,只好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她刚登机,易水就出事。
这世上无法挽回意外就是个又个巧合堆叠,直到多到堆不下就从上面滑落直至坍塌。从来不是最上面压着事情导致意外发生,而是从最底层那个就埋下不安种子。
只等个又个巧合。
“秦川,你不会知道小水对说出口喜欢意味着什。”冯越轻声说,“如果你也爱他,就别放弃他。”
直到回家时,门打开瞬间,秦川僵在原地。
他想说话,但个字也说不出来。
六十七天,这是他最后次看见易水直到现在他们分开日子。
太长,怎会这长,让秦川看着那张脸,都以为自己精神错乱认错人。
又或者是因为,易水和他离开秦川之前样子,变太多。
秦川平静说:“不会。”
会爱他,用能给他切来爱他,让他成为更好易水,得到更好。
两个月后。
春天已经来。
最后次易水检查报告停在两天前,秦川知道,他再也不会在夜里惊醒,在噩梦里看到易水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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