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克制着眼里要眨落眼泪,死死盯着前面:“可是爱情不是全部,所以……”
“所以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易水再次打断他,自嘲笑声,点点头说:“这确实是秦老板该有样子,早见识过。”
秦川说不出话来,
“易水,你听说……”
易水突然大喊:“你别说!”
秦川被他声音吓着,下子怔住晃动着眼里泪珠。
“咱们就睡觉吧,好不好?嗯?”易水使劲睁着眼,克制着抖动声线,恨不能把手伸进喉咙里把声带抚平。
“你琴让李想送去银行保险箱保管,会有人定期取出来送去琴行保养。”秦川被易水死死摁在肩上,不敢眨动眼睛,像失去灵魂样开始说话,“如果你要拿回去,就……”
长搞这些没有人性伎俩,他都能把绑走,当然能让你看不见。手机也丢,你怎联系到啊?”易水歪头,帮秦川找好借口。
他脸贴在秦川头上,声音小到像是自言自语:“所以点也不生气秦川,这长时间,你次也没来找,点也没生气。”
“出院就跑出来,身份证也带上,反正他知道到哪里,也没必要再偷偷摸摸逃走。”
“他管不着,也不会再让他抓回去。”
“这次可不是黑户,算是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胳膊也断,腿也折,你要照顾个这大号病人,能不能行啊秦小川?”
“个残废,还拿什弹琴。”易水声音瞬间坠入冰窟样冰冷,搂住秦川手在抖。
“乖小水,你能不能……能不能听说……”秦川几乎是在央求,这已是在他人生中最接近把尊严扔到地上时刻。
他怕易水误以为秦川不要他,误以为秦川不爱他。
易水不说话,秦川吸口气,慢慢说道:“如果是从前,会告诉你,没有对你人生负责义务,更没有必须教你成长责任……”
“可你爱。”易水打断他,又重复遍,“可你爱。”
“等好,接着去教琴,你喜欢听曲子,也都弹给你听,你爱听几遍都行,只要你想听,就随时都弹给你。”
他絮絮叨叨说着,秦川没回应他也不停,等到说不下去时候,空气都静默。
直到声音再响起来时候,带着颤抖笑意,易水问他:“怎不说话?”
秦川想起身,瞬间被易水死死压在肩上,不准他动。
“秦川。”易水声音抖得厉害,“困,咱们睡觉吧,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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