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你知道和你最大区别在哪里吗?”他蹭掉秦川嘴唇上冒出来点血
但易水不要。
秦川不知道该怎说,他不知道还怎把自己摊开来给人看,为求取爱情,做到这样地步,连秦川都不知道为什。
大概为能心安理得睡下,为能不心存愧疚醒来,为思念成疾能痊愈,为念念不忘有结果。
如果他没做这段感情里胆小鬼,也许易水只是他段过往风景,但秦川辜负颗曾经那爱他真心,让易水残片掉落进身体里,成为秦川部分,他住在里面,随着时间流逝飞速生长,以超出秦川能承受速度,占据他整颗心脏,压迫得他胸口疼痛。
“你要……怎把心挖出来说不要它……”秦川想像往常样平静、冷静地说出来,但他忽然说不下去,不受控地哽咽:“不会再逃避,所以,求你,祈求你,恳求你,能不能……再爱次……”
地毯里消失无踪,“再爱吧。”
“如果……”易水没有挣脱秦川手,任他握着,慢慢伏下,直至他松手后趴在他身上,把头贴在秦川肩上。
“秦川……如果这是三年前,该多好……”
“如果那时候,你能把袖扣找回,告诉它对你很重要,该多好。”
他声音极小,却如惊雷炸在秦川耳边。
这声音太过绝望,任是谁来听都会跟着起心酸。
易水沉默后慢慢拉开秦川手指,绑好浴袍腰带,把秦川扶起来,单膝跪在秦川身边擦掉他眼角渗出来水珠。
“别再饿肚子。”易水说,“不管什时候也要吃饭。”
秦川瞪着眼睛看他,不敢再说个字,想听易水下句。
“也别再执着。”易水又说,眼睛扫到秦川胸前,喉结上下滚动着:“你曾故意丢掉袖扣,就别再挂在身上。”
秦川收紧双臂,把易水完全抱住,颤抖着嘴唇偏头去吻他耳尖:“易水,别这残忍,好吗?”
“从来如此,残忍是你。”
易水仍抱着他,像从前抱着他爱人时样,他声音很低,像在耳语:“别再贴过来,在身上耗尽秦川尊严,又能怎样?”
“没办法再失去你。”秦川抱住他手收紧,“易水,承认自私,承认自大,承认在人生和你里选择对而言更轻松那条路,时至今日,是咎由自取,可……”
他说不下去,没人想过秦川会有这样时候,包括他自己也没想过会有这天。他是天上云飘在易水脚下,是枝头花垂在易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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