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惊吓之中拽住易水的衣角,被撞在树上的疼令他狠狠皱眉,只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把一切都吞吃进去,顾及不上任何其他情绪。
“香槟补上了吗?东南角2号位有摔碎的杯子,马上去处理。”
“已经有人去了。”
“晚宴开始了,随时注意客人需求,蛋糕呢?都……”
长廊上工作人员匆匆走过,语气急促
这太荒唐了。
可笑。
可笑在易水恨他,不过都无所谓了。
“不帮少爷过生日,找我做什么?”易水问。
“没什么,只是看你不在。”秦川说,顿了一下又说:“我和乔宇没什么……”
秋风瑟瑟,白天体感还没这么强,这大半夜的在室外吹风,是真冷啊。
靠在树上的易水不得不弯腰揉了两下左腿,被持续了三年之久在阴冷天气发作的酸胀感烦得要死。
“你不舒服?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比起急促问候,易水已先看见了站在面前的皮鞋,顺着裤管往上,是探着身子观察他的秦川。
不得不承认眼镜和秦川的适配程度,挂在这样出色的脸上,和皱起的眉心配合着,无端叫人主观用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来形容对方。
“你和他有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易水打断他。
“和你没什么关系。”秦川说,他平静看着易水:“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在追求你,我怕你误会。”
易水直起身,望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后花园的灯光昏暗,再往后有一整片不知名也看不清的花盛极待落,凉风吹来就有冷香,不远处连接别馆出入口的长廊偶尔还有一两个人忙碌着快步经过,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易水笑了一声,一把抓住秦川的脖子反身将他压在树上,卡住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但易水又知道,秦川并不是什么斯文败类,这种词汇只是夹杂着易水个人情绪的宣泄。
仔细想想,秦川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哦,除了抛弃他。
这好像也并不是什么不容于世的大恶事,也没什么好诅咒怨恨的道理,不过就是两个人曾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过,说得再露骨点,客观来讲他们不过是曾一起睡过的关系,秦川的确不必对他负有责任。
时至今日易水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思念至此,越是想起他,就越恶心自己。
哪怕是条狗,被抛弃三年之久也该把这不讲道义的人渣主人忘个干净了。不过在短暂收养的时候被主子高兴时喂了几块肉,顺了几次毛,怎么就在拖着残腿在垃圾桶里刨食的时候还在想着主人什么时候把它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