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人爱得这荒唐不可理喻,再回过头来看他面对这个世界叛逆,更可笑。
他把叛逆背面刻满秦川名字,逆鳞之下全是秦川。
易水,你是在恨抛下你秦川,还是在恨放不下他自己……
天黑,街灯亮起来,孩子们都被大人领回家,只有个高个子成年男人,走到路灯对面秋千上缓缓坐上去。
他两腿交叠,只能自己摇着绳索慢慢晃动,这本就不是适合成年人设施,更何况个身高189公分男人。
离开秦川这些年里,易水也试图冷静面对这件事,即使结局惨淡,也不必全然怪罪到秦川身上,易水这个人本身已经是个不稳定炸弹,随时有炸毁切可能。
但能单靠理智面对切可能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易水。
易水不是那样人,他用相对简单视角去看世界,习惯感情用事,把谁划进地盘就是轻易不会改变生。
这没什不好,易水喜欢这样自己,别人喜不喜欢不关他事——如果没有秦川存在。
细数曾经,他在秦川身边那短时间里,改多少秦川想要他改变事。
他仰起头,想起上次坐在这里时候,是那像个被人丢弃什玩意儿,但那是他自己跑出来,因为吃孔逍舟醋。
那时候易水没想明白,但时至今日他早已清楚,在那个时候,他喜欢上秦川。
段不对等关系,他靠秦川养着,又有什资格生气秦川对别人好而忽视自己。
所以有时候想想,秦川要离开他理由也实在说得过去,要他们两个都“成为更好自己”,是个即使听起来缥缈却又确实不可指摘恰当理由。
这个道理易水
原来他远没有自己以为那强硬啊,竖着刺面对这个世界原来是虚张声势啊,个自诩尖锐人,怎会……遇到星半点爱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迫切渴望确定他是自己未来啊。
秦川以为没错,他是幼稚,幼稚透顶,在他们世界里活像个傻瓜,走过秦川人生里徒留地笑话。
但怎会这恨呢,明明没有那恨理由,怎会恨到要把秦川抓过来狠狠咬在他身上,咬到深可见骨,把他血吞下去,再把他捆起来,掐住他脖子看他额上因窒息冒出来青筋质问他,究竟爱不爱他。
可就算只是个念头,易水都舍不得,他忍不住心疼梦里秦川,毫无逻辑地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反复亲吻他嘴唇,跟他说对不起。
大概就是因为梦里对秦川“对不起”,让易水恨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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