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在沙发上落座,郑耀扬始终不发言,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喝过酒杯,仰而尽。他做得那麽自然,好像跟他有多麽熟稔似,也装作没看到。
他嘴角也添若干彩头,但不严重,看来也是个耐打人。趁陈医生帮检查腰伤时,郑耀扬突然站起来,走到面前,居高临下有如帝王般用手指轻捏住下巴。讶异於他这个举动,微微皱眉。
他旁若无人地低声说:「怎麽这儿都肿……」麽指指腹轻轻擦过嘴唇,很突兀。再俯身到耳边展现他拿手暧昧功夫:「决定以後回海景来睡,那们以後就同路,至少可以在停车场打个招呼什麽,省得你认为自己无辜,老是被连累。个屋檐下,你多少可以平衡些,总不能让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只为著吃亏。你说是不是?」
「随你。」冷淡地回答,完全是为顾及房间里另外两个人感受。
回头瞥眼阿祺,他脸色已经不大好,显然被郑耀扬这种无聊举动搅浑,那个成彼得倒副事不关己浑然不知样子,看来又是个聪明人。
笑:「今天你这儿可真是人气超旺啊。」
门外居然是面无表情郑耀扬和个陌生男人。
「陈先生你好,是私人医生成彼得。」那矮小中年男人友好地伸出右手,「来帮您看看伤势。」
这个「不必」倒是怎麽也说不出口:「谢谢。」
看眼郑耀扬:「坐。」
「那──」郑耀扬低头,脸几乎贴上,「明天见。」
他不是神经特别大条才不分场合做出这类莫明其妙行为,甚至在丽月宫他也是不柔和,不知道他对待自己女人是不是也会这样,永远不允许自己松懈,像只蓄势待发猛兽,随时会来个反扑,非常危险。们双方都发觉,他只是单纯喜欢看陈硕出丑!
看被整得灰头土脸,他郑耀扬就浑身舒爽。看来是太久没有出现好玩具供他消遣,属於自投罗网型,没有办法避免衰事,但风险始终与机遇并存。
有时候还真觉得他任性妄为到不可理喻地步,但有资本人总是任性妄为,视他人如草芥,总觉得自己是不败神,郑耀扬也不可避免会犯这样错误。可他发起疯来,倒跟个孩子有得拼。当然这只
「你在喝酒?」
「是,白兰地,有问题?」
医生笑笑,表示无大碍:「只要别喝太烈。」
阿祺竟然这时候插上句:「听说酒可以化瘀止痛。」
「并不完全科学。」成医生温文回礼,郑耀扬不动声色地扫眼阿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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