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阿硕,几年不见,火气又大了。」
「妈的,你搞什麽花样!」
「我们同个妈,别
郑耀扬似乎有些发怔,微微皱眉低头看我:「我以为相处那麽久,你不会再有什麽事情会令我吃惊的了,但是,事实证明,你真不是个一眼能看到底的人。」
我摇头:「如果阿仅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情况会更糟。」
「他会攻击我们?」
「不会,但他也绝对不会支持。」
「这个认知我是有的。」郑耀扬拍我手臂一下,站起身来,「总之,没有人阻止得了我们。」
「很惊讶麽?」我笑了,偶尔看到郑耀扬大惊小怪,其实也挺过瘾的,「没想到他会来香港找我麻烦,我知道阿仅在暗街混得很好,只是有几年没有联络了,所以也有些意外。」
「你不觉得有什麽事情需要同我交代一下吗?」郑耀扬环抱双手,一脸平静地暗示我,「我可不想吃暗箭。」
「怎麽?你信不过我会保护你?」我戏谑地问。
他低笑:「那要在我知情的情况下。」
我知道,他想要答案。权衡之後,还是决定摊开讲。
「如果不是狂,我们可能也坚持不到现在。」
「还有其他什麽原因,你知道。」他转身用手指指我,笑著踏进浴室。
隔了三天,就出了个大状况,小陈扬被人劫走。
我当时真是火极了,马莉急得直哭,而郑耀扬因为当天在跟新加坡的合夥人谈判,我决定暂时不告诉他,因为知道是哪夥人干的,所以心里不是说没底。
直到手机响,我镇定地接起来:「玩够了吧你?!」
「我父母一开始在中国大陆,後来移民到德州,我们出生的时候,他们在澳门,懂事後,我们就已经在内华达州了。」我迎上郑耀扬思索的神情,「知道他们是干什麽的了吧?」
他沈声道:「职业赌徒。他们在拉斯维加斯呆了多久?」
「七年,所以我从来不知道什麽叫做安定,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翻开陈年旧事,已经不复伤痛,但仍觉得沈重,「自从我爸还别人一只手之後,我们一家开始逃亡。但赌徒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而我们兄弟两个无疑也选择了不同的路。陈仅去了暗街,想以黑制黑,而我,在黑白两岸挣扎,直到遇上张守辉,他赏识我的无牵挂和毅力,给了我创业基础。」
「听说你也在暗街混过。」郑耀扬说了句,我在地毯上随意坐下,把左手臂架在他腿上。
「是,陈仅只比我早出生十五分锺,所以,他有麻烦时,我会在夜里假扮他,帮他顶场,那时候,大概十七八岁,我们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