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鲛人
少主……
“那
，请你放
潇。”西京手里都是血，滴滴顺着苏摩手指上引线低落，空桑人抬头，看到被困在结界中鲛人少女，慢慢道，“汀
定不希望她姐姐死。”
“不可饶恕背叛者。”苏摩眼神慢慢变冷，空茫瞳孔里凝聚起杀气，“二十年前，听说就是她出卖导致复国军败涂地……二十年后，她居然加入征天军团来杀戮
们，包括她妹妹汀！再三再四背叛，不可饶恕。”
“……”西京忽然不说话——汀从未曾和他说过、她姐姐在二十年前就背负着叛徒恶名。她说起潇，总是脸对于长姐依恋和景仰，数十年念念不忘。
“征天军团对所有服役鲛人，都使用傀儡虫。”西京看着被困在结界内，和云焕背对而立、时刻提防再度受袭鲛人少女，声音黯然，“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变成傀儡……并没有自己思考能力。”
鲛人少女放到地上。
汀脸还是那样平静安然地笑，全然不顾其他人落到她脸上视线是那样沉重如铁。
“汀……死？”自从昨日后就没有看到她，苏摩此刻看到西京放平鲛人少女尸体，脸色忽然间也是微微冷，停住手，不再攻击、而让那个网形成个结界，截住那些沧流帝国战士，“沧流帝国射杀？”
西京无语，点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好：“她直照顾、却没能护得她平安……但是、但是……”他声音低下去，手指用力抓着废墟下泥土。
苏摩不说话，低下头去，俊美脸上交错着闪过复杂表情。
“……”这回，忽然间轮到苏摩沉默。
“汀定不想让姐姐死去。”
顿顿，深深吸口气，云荒第剑客忽然抬起手，横起右臂，举过额头，对着鲛人少主低下头去：“想替汀完成她愿望，用所有力量、帮助所有鲛人回归碧落海——苏摩少主，请接受要求。”
许久许久，只听到风在废墟中低语，卷起腥风，傀儡师没有说话。
在西京诧异抬头时，忽然间身侧唰声响，蓝色长发垂落在他眼前。
苏摩单膝跪地，对他深深俯首，回应他礼节，抬起手伸向空桑名将，握紧，阴郁眼睛里有某种奇异光芒，闪烁而锐利。声音艰涩地开口：“你为汀向低头……阁下，海国所有鲛人将感激你献上力量。”
西京怔住，直到苏摩冰冷手握住他手掌，他才惊醒——他没想过这个孤僻冷漠傀儡师、居然作出这样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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