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两个空桑人联袂对鲛人伸出言和之手。
“就算相信你——你还敢相信?”长久沉默后,傀儡师忽然笑起来,带着冷冷讥讽,“就算定契约,也不是个守信人,天生就喜欢反复无常、背叛害人。如果再度食言、你也不能再用死谢族人。”
说着,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他回身、向着如意赌坊方向折返。
白璎站在路中间,尚未想好如何回答,苏摩已经走过去。街道很窄、他没有任
心无力而已。”
“呵,舌灿莲花啊……”听到那样话,傀儡师猛然再度冷笑,微微摇头看着她,眼里有不知道是讥讽还是不屑光,“郡主小姐什时候变得这样能言善辩?不是被人驳句就会红脸嗫嚅不敢答话?”
白璎正在极力分辩,然而听得那样话、陡然心口窒,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因为生母早早扔下她不管、而继母又严苛,百年前那个贵族女孩是那样拘谨而腼腆。后来十五岁孤独地住到高高白塔顶上,更是步步小心时时在意,生怕个举止不当便会被训礼女官呵斥。虽然身份尊贵,却是胆小拘谨,对任何人都细声细气。连那个演傀儡戏鲛童奴隶、在没有侍女在侧时候,都可以对她说以下犯上话。
然而,或许因为只有这个鲛人少年对她说话还比训礼女官有趣些,贵族女孩虽然每次都被气哭,却依然喜欢时不时私下找他玩和聊天——却不知道那个有着空茫眼睛鲛童、在听着她声音时候,是用什样阴郁危险心态来回答她,不放过任何刺人机会。
就像刺猬竖起全身刺,极尽刻毒和刁难,如果对方稍微流露丝不屑和恶意,就不顾切地反击——然而那个贵族女孩只是被他说句、就涨红脸结结巴巴,不懂如何反驳。到第二天,照样要召鲛童来演傀儡戏,然后私下找他玩。
但是百年过后,什都变。
“你……那,请你相信。”无法让对方信服,白璎终于说出句话,时间居然又有些结巴,“如果你不相信真岚,至少请相信——是真心想帮你们、也帮空桑。若真岚将来毁约,便会不惜切阻止他。”
那样表白,散入夜风里,让苏摩长久地沉默下去。
就算他不解空桑皇太子想法,但白璎态度、百年前就已明。如果说、千万空桑人中、还有令鲛人族敌意些微化解,那便只有两人:当年为维护鲛人不被屠杀而遭到驱逐大将军西京、以及从伽蓝白塔绝顶跃下皇太子妃白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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