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山很快压下那些念头,抱歉地捏捏他手,“没注意睡过去。
这是到哪?”见他没有放开意思,季慕也就顺势没抽回手,往他这边挪挪:“到
越辞山怕他分心,提醒他注意看路,几次无果后,干脆闭上眼睛装作入睡。
季慕果然立刻安静下来,他于是只能听到细微和缓呼吸声,脸上有从车窗打开缝隙里挤进来微风轻吻,他恍惚间居然又重新察觉到放松,睁眼闭眼都是压抑黑暗里,奇异地流露出点儿许久未见“安详”意味。
还没等想明白,思绪就被睡意拉扯着拽入深渊。
醒过来时候,越辞山有种混沌茫然,时记不起自己现在应该在哪里。
是醒着还是仍在梦里?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他刚开始看不见那段时间直是这样,失去视线判断,时间就变得混乱起来,分不清自己是醒来还是仍然在沉睡,浑浑噩噩不辨黑白——虽然白天和黑夜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两样罢。
几天后个清晨,他们分别醒来时,车已经在楼下准备好。
越辞山自从遭逢变故后,越来越不愿意见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近半年没有离开过越家。
但这次那边以皇室名义定下宴会,他不得不去。
越家行商,生意范围涉及颇广,而且走是清清白白路子,财力雄厚,亲近中央势力方。
长女英年早逝,次子越辞山自幼就与皇室订有联姻婚约,三个月前同各贵族候选人中挑出季慕结婚。
直到季慕住进来,跟他同吃同住,才硬是纠正回他对自状态感觉。
他微微动动身体,感觉自己已经被放成躺下姿势,手习惯性地伸出去试探着摸索前方,下子就撞入柔软温热触感。
哦,还活着,是醒着,他想。
季慕握住他手,在他肩膀侧扶引他坐起来,小声地抱怨:“你怎睡这久呀。
都先让他们进去好会儿。”
这次迫于无奈动身去帝都,是为赴宴,二是有桩生意要谈,三是……出于礼节,他也应该前往季慕家登门拜访,周全礼数。
越家所在城市离帝都并不是很远,但季慕好几天前就闹着要顺路多玩玩。
越辞山愧疚他年纪尚小,就不得不被迫在越家压抑囚笼里跟他起生活,很快就妥协答应。
只让父母不放心他带去保镖坐另辆车跟着,自己跟季慕单独辆,特意提前几天出发,留出途中停玩时间。
季慕车开很稳,从越家离开后明显情绪高涨很多,路上不停地跟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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