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时代,龙椅上都没皇上,哪里还非要论这三六九等。”段茂真轻声却又认真道,“如今讲究人人平等,你与年纪差不多怎可有这种陈旧思想,要做与时俱进新青年才是。”
经过门外段云瑞闻言却蹙起眉,刚欲推门却被肖望笙拦下,低声道,
“他二人聊得正好,你又何必打扰。”说着,他笑起来,“人家是同龄人。”
这话堵得段云瑞时语塞,干脆转身朝楼梯走去,
“南桥那边所有人除心腹全部换掉,下批药品快到港,不可再出差错。”段云瑞停下,看向那个半掩房门,“还有,彻查那个死去司机。”
但他还记得段云瑞那日警告,不着痕迹地向旁挪又挪,直到手摸到床边才停下。
不仅仅是因为警告,林知许更觉着满身浊气自己不该与他挨得太近,太脏。
侃侃而谈段茂真忽地停下,眼神透着不解,“你躲什?”
林知许竟不知怎回他,索性赶他,“你走吧,别与在处。”
段茂真愣住,不明白自己坦诚相对反倒哪里惹住他,心头登时堵得说不出话来。
就想着先来看看你。
“你说二哥走路怎这不小心,还摔下台阶,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别光摇头啊,看着你脸色差得很,还吊这大瓶药定是伤着。”
“没有。”林知许还是摇头,“淋雨,肖先生说是因为淋雨。”
他其实是因为当时离汽车太近,内腑也受到些震动,当然这些事不可让外界知道,就算是段茂真也不行。
时这屋里陷入令人耳鸣寂静。
林知许转过头不再理段茂真,他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同情。
可静半晌,身后没起脚步声,反倒是又开口,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怕轻视你?”
已经阖上眼睫轻颤,却没做声。
“看到还笑得出来,就放心。”段茂真仿佛舒口气,“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林知许忙出声阻止,“不吃甜。”
段茂真虽诧异却十分听劝地重新坐下,“那陪你说说话。”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干净人?
是由内而外,纯得犹如清晨露水,眼望进去晶莹剔透,可映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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