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蛊惑着陈清池的耳朵,他见不得周正这样的人撒娇。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被你吓到了。”陈清池软了语气。
周正的脸贴着他的,阳光溅入他的眼睛,亮得灼人:“陈清池,我是配不上你,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别老把我想那么坏,我虽然很想干你,但不会建立在伤害你的前提上,所以,你能不能给老子一点信任?”
周正的话,让陈清池微怔,光在他的脸上流转,细尘漂浮。
陈清池的心猛地跳动,他看着周正明亮的眼睛:“对不起。”
“摁摁还挺舒服的。”陈清池道。
心里还挂着刚刚语气不善发火的事,那会他也是真的怕周正没轻没重地胡来,而且他还威胁他。
周正嗤了声,大掌贴着他的后脑勺,揉捏着他的后颈,陈清池舒服得闭上眼,背贴着他胸膛。
“等会我要忙一会,大概要一个半小时。”陈清池声线都带着慵懒之意。
周正说:“要道歉就道歉,说这些屁话干什么。”
正听多了他的“抱歉”,心里头不大高兴,他对所有人都是礼貌的,唯独对他恶劣又冷漠。
他合上药膏,低头又瞧了眼红肿的那处,不免生出心疼,恶劣就恶劣吧,周正想。
反正自己就是贱,就是喜欢他,这么多年还是喜欢。
他俯身过去,把正在打电话的人扯到怀里,压了嗓音在他耳边说:“就抱一会。”
说着把床上的电脑放到自己腿上。
“现在会道歉了?”
陈清池垂眉。
周正抱着他,哑着声:“跟你同事就是“抱歉”“能不能再讲一遍”,对老子就是“滚远点”“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就他妈的会
陈清池睁开眼,对上周正幽黑的眸:“是你先脱我裤子的。”周正支着手:“老子不能脱?老子不仅脱了还干了。”
陈清池侧了侧身不打算回他,本来挺疼的地方,涂了药果真不疼了,还凉凉的,气也消了不少:“你能不能别一口一脏话。”
“不能,老子又不是你这种文化人,老子就一乡下粗人天天不干正事。”
陈清池:“……你真记仇。”
周正把人扯到怀里,亲了亲他下巴:“就准你对老子发火,还不准老子抱怨了是吧。”
陈清池倚在他胸口,心猛地跳了下,歉意更浓,耳机里是同事们讨论的声音。
“我这边没有意见,就按照下午对过的方案推进就行。”陈清池说道。
会议结束,挂了电话。
周正的手穿过他的发,贴着他的头皮,细细按摩,陈清池被捏舒服了,眼睛轻轻颤抖,有些犯困。
陈清池摘掉耳机,头倚在周正手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