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怕怎能行?人又不是瓷器,别把别人看太脆弱。”冬青说,“不问问你又怎知道?”
商昀州顿顿,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前几天他才告诉于孜,别把别人看得太脆弱,转过头,自己又开始提心吊胆。
关心则乱。
“也是,”他又说,“开始是他自己告诉他妈妈账号,她才来找谈话……这也算不上是掺合别人
“你听不出来她意思吗?她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你多接触她自己孩子。”
“后来是这觉得。但是当时队里出太多事……Pride离队后气氛很压抑,成绩比起前年落千丈,教练和经理问责们很多次。太混乱,没日没夜训练,根本来不及多想。”
“但是现在你有时间啊。”冬青柔声道,“你不能因为害怕失去,就不敢面对。所以,重新想想,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沟通出什问题?”
“问题很多。”商昀州重新开口,说,“可能和他还不太信任自己队友有关。”
“为什?”
戏确是心血来潮,闲得慌。他把那当成件消遣事。人在十六岁以前,很难与比自己小太多人成为朋友,因为共同话题差异太大,他们会认为对方幼稚。
但后来,他几乎是把对方当作自己弟弟来看待,真诚地希望对方能在未来帆风顺。
或者,当作更重要人。
商昀州静下心来,理清楚前因后果。以前连麦打游戏时候,吴郢断断续续地给他讲过自己家里事,包括和自己母亲矛盾。他也因此得知对方是极其缺乏认同感,所以永远在向他人展示自己完美面,试图用这样方式得到认可。
就像他从来只给父母漂亮成绩单。
“不是在比赛里,是平时。也不是主观意愿上……可能只是习惯。他原来队伍里,队友都不那友好,包括管理层和教练都有问题,还有选手打假赛。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听说?”
“他不可能主动说自己问题。”
冬青说:“那就主动问啊。”
“如果不愿意被问呢?”
平和假象绝非真正和解。
商昀州撑着自己额头:“他妈妈原话是,绝不能提起这件事,否则他会立刻和你翻脸。其实,以他性格,可能真会这样。”
比如在大半年时间里,都对双X二队假赛、合同问题,闭口不谈。
他太骄傲,骄傲到只想让自己光鲜亮丽面,bao露在阳光下。
冬青犹豫下,还是说:“小州,如果是你,会认为这是个明显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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