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抱。”他笑着说。
台下又爆发出一阵惊叫声,庆祝用的烟雾从舞台的侧面喷了出来。大屏幕上放着冠军奖杯的特写,奖台上,漂亮的蓝色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IK的队标是一个横放着的“IK”,由黑色与金色组成。
看起来像一顶皇冠。
这就是他们的皇冠。
吴郢把椅子转了过去:“你觉不觉得,我们和他们格格不入?”
“有点。”商昀州给了中肯的答案。
“那……也抱一个?”
商昀州稍微走了点神,没听到似的。主要是白仲严哭得太富有情感了,连台下的喧哗都盖不住他的猪叫,还被两个摄影师追着拍特写,动静实在太大。
“抱一个嘛。”吴郢又说,手撑在身前没动,只是用脚挪了挪椅子,挪到了商昀州的近前。
金。小金差点没被他压死,最后给他搬了个座位过来,让他坐着慢慢哭。
shark也掉眼泪了。从去年到现在,他经历了太多挫折。两次与冠军的失之交臂,艰难的转会,与好友的分道扬镳,永不止息的骂声……
还有旧伤的发作,彻骨的痛楚,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早已跨过了二十二岁的门槛。
留给他的时间太少,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抬头,试图用动作引起对方的注意。
商昀州这才回过神来,对上坐着的人的目光。他最受不了对方的这种眼神,带着点期许,一眨不眨地看过来。
不落在别的地方,只落在自己身上。
吴郢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对方站着,他却还安安稳稳地坐着,这让人怎么和自己“抱一个”。
刚准备起身,商昀州弯下腰来,朝座位上的他伸出了手。
但幸好。
他走对了。
shark连人都不认了,随手揽过一个肩膀就开始靠着哭。哭了好半天才抬头,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辩识了一下,发现自己靠着的居然是噩梦本人于孜,僵了僵,不着痕迹地埋下头继续哭。
那边哭作一团,这边的吴郢却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里盘算着,应该把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声录下来当起床铃,绝对管用。
一转头,旁边站着看戏的这位比自己还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