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被热醒。
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这才明白睡梦中自己为什会有这样想象。
他正被火力很旺靳敖牢牢地锁在怀里。
英俊男人以种极其富有占有欲姿态搂着白和璧,对方鼻息正随着平稳呼吸拍打在他脸上,双方四肢暧昧而亲近地缠绵在起,难分你,宛如交织蜿蜒藤蔓。
男人手臂肌肉结实而有力,宽阔胸膛让被怀抱着人很有安全感,极富成年雄性生物魅力。
当年还青涩男生把他母亲这句话直记到现在。
虽然不在场,但是直被cue到白和璧还是在坐上车时候似有所感地朝医院望眼。
他打开电台广播,里面放着郁可唯《路过人间》。
通透从容女声伴随着娓娓道来吉他声,让白和璧不自觉放缓开车速度。
他心里还想着和宓枝之间交流很舒服。
个人懵懵懂懂地从国外跑到华国,最终在这里安居乐业,才生下你。”
靳敖讶然地看着神色温和母亲,仿佛这种惊天动地往事,只不过是生活中随处可见野花般微不足道。
宓枝眼神悠远:“有机会话,再把和你爸爸之间事情,好好说给你听……”
“而且,”她俏皮地笑笑,“现在有点饿,想吃点东西,不想讲故事。”
靳敖知道,和白和璧聊完,母亲已经够累,而且在谈及自己父亲同时,那些隐藏在心底伤疤会被不可避免得被情绪浪潮拍打上岸。
白和璧细细打量着对方英俊侧脸。
曾经青年早就已经已经翻天覆地地变个样子,而他仿佛还停留在过去,还在用着陈旧眼光来看待对方。
他不得不说,他曾经判断是对。
靳敖长开之后
只不过,当时他没想到是,这是他和靳敖母亲见最后面。
***
翌日清晨。
白和璧比靳敖先醒。
到后半夜,白和璧就没做梦,他只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什熔岩地狱,身体被铁链捆在因温度过高而发红处刑架上,灼热蒸汽时不时扑到他脸颊上,激得他起身鸡皮疙瘩。
而如今宓枝不想被悲伤打破这来之不易恬静安逸。
他抿着唇,道:“嗯,去给你拿粥。”
在靳敖即将走出病房门之时,宓枝忽然道。
“需要提醒你是,只有你有能力,才能追上喜欢人,才能守护你自己喜欢,”她悠悠地吐出口气,似是在说他,又是在说自己,“毕竟,白先生是那位优秀人啊……”
靳敖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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