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附近棵大树抬抬下巴:“你看,那里有个鸟窝,刚刚等你时候,看到有只绒毛还没长全小鸟从窝里掉下来。”
游书朗起先听得还有些意思,目光在浓密枝叶间扫眼,可听到最后,他夹着烟手微微顿,转而看向说话男人。
客观事实描述,语言上没有半点错处。个男人对只雏鸟死亡没有给予同情,并不是件值得苛责事情。怪就怪在樊霄言语间平和甚至带着羡慕语气,这让游书朗心中有种说不出感觉。
樊霄目光直落在那棵树上:“你说它掉出来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吗?你听过动物世界里说法吗?”
游书朗与樊霄并排靠在车上,吐口烟问道:“动物世界里怎说?”
竟然还穿着风衣。
虽然长身玉立,但仍颇为奇怪。
“很冷吗?”他问。
垂坠风衣被抖抖,樊霄用两边布料把自己裹紧:“热带国家待久,受不这里早晚凉意。”
游书朗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根烟,个小时车程让他犯烟瘾,而他又没有在车里抽烟习惯。
“雏鸟掉出鸟窝,百分之九十可能是它兄弟姐妹争食,将它推出来,也可能是它父母更偏爱其他孩子,不想因它再浪费辛苦寻回来粮食。”樊霄眼中有奇异光彩,却在偏头看向游书朗时迅速地掩去,“你猜会是什情况?”
游书朗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颜色越来越淡流云说道:“们走吧,回程还有走呢。”
“你不救它吗?那只雏鸟应该还没死透。”樊霄忽然问道。
游书朗确信自己这次没有看错樊霄目光中审视与冰冷,他缓缓问道:“怎救?把它送回窝里去?它就不会再被推下来吗?”
樊霄俯下身,与游书朗平视,语气幽森:“你也知道就算把雏鸟送回去,它也难逃厄运,那你为什还要救那个孩子?难道救他
“来根?”在看到樊霄摇头后,他将香烟咬在里嘴里,随口问道,“上次机场那次也是迷路?”
樊霄反应下,笑着应下:“是,先天对方向不敏感,总迷路,在泰国时也样。”
游书朗咬着烟挑眉,暗忖:以泰国国土面积,想迷路还真需要点本事。
晚风穿过旷野,带着草木清香涌向两人,长草高树沙沙作响,天边流云染上淡淡霞色。
“其实,迷路有时候也是件很有趣事情。”樊霄将身体重量都交给车子,右手搭在脖子上,慵懒地做个伸展动作,“可以看到很多不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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