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樊霄又不高兴。
“去换件衣服。”游书朗忽然说道。他身上浴袍款式保守,包裹严密,再换件实属多此举。
可他已经转身向卧室走去,他背影框入身后两人目光中,如既往薄削挺拔。
直到卧室门被关上,借口来换衣服游书朗才缓缓地靠在门板上,平静神情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沿着冰冷门板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入掌心。
鬼知道他在那盏孤光下强撑多久,自打樊霄在玄关叫出那声“臻臻”,他心就已经跌入冰渊,浑身热血似被抽干,呼吸在那个刹那都跟着断。
相反,樊霄话,又轻又薄。
“哦,听明白。”他笑下,“你前男友是现男友,对吧?因为曾经拒绝你追求,如今却和你抛弃男朋友在起,所以你…崩溃?”
“不是!不是这样!”肉眼可见陆臻真陷入崩溃,他疾步走到游书朗身边把抓住男人胳臂,“游叔叔,别听他胡说,是不好、下贱,因为他和你分手,但他真是个变态,玩弄人心高手,不知道他为什耍又来招惹你,这其中定有必然关联!”
樊霄手指忍不住去转火柴盒,灯下游书朗已经退去情遇之色,神情平静得似乎与常日无异,甚至伸手拍拍陆臻肩膀,让他平缓气息,冷静下。
脆弱火柴盒慢慢被收拢掌心碾碎,冷峭神情中挂上抹笑容,樊霄随便拉来张椅子,温声说:“臻臻坐下缓缓,等情绪过去,误会也就解开。”
他身上还带着樊霄留下糜烂气息,胸口软肉还在丝丝隐痛……然而,不过片刻,自己就和那个男人从近到负数距离,远到中间隔万道深渊鸿沟!
游书朗苦涩笑,原来切都有迹可循,只是自己色令智昏,自欺欺人罢!
卧
“不要叫臻臻!!”
陆臻气得又想发作,却被游书朗压坐在椅子上,送杯温水过去,连带两颗巧克力:“陆臻,控制好你自己情绪,你现在唇色发白,应该是又低血糖,不想你在这里晕倒,已经没有义务和责任再照顾你。”
樊霄挑眉,游书朗对陆臻无情,让他又高兴几分。
“樊霄,”下刻,他就被游书朗点名字,“陆臻有贫血症,经不住言语上刺激,如果他因为你挑衅晕倒在这里,那照顾他责任就应由你承担,毕竟…他也曾是你绘画模特。”
语调依旧温和,就是话说得极不客气,不过收效甚佳,成功让两个人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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