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被忽然激怒，他像得
失心疯
般干嚎：“你以为
想趴在这儿吗？想用
命威胁你吗？还不是你逼！和爸拿客户钱去玩，起先有赢，可最后……最后还是分文未剩，输很多，填不上窟窿，又去借高利贷，现在高利贷找讨债啊！要是还不上，就会被他们拖去卖器官！”
张晨鼻涕眼泪糊脸：“能怎
办？只能先拿到樊霄钱，把高利贷还上再说。可是你…”他眼睛里似要冒火，“可是你坏事！你知道吗？坏事，就是要命啊！”
游书朗静静看着张晨，看着那张原本熟悉脸，变得陌生而丑陋。
“食言。”男人脸上平静得像雨后天际，“妈去世时候，让好好照顾你。抱歉，没能把你照顾得很好，更抱歉是…今后也不打算照顾。”
“张晨，你好自为之吧。”
那些恶行？还是你忘咱妈只要听到他名字就会吓得惊声尖叫！”
“……”张晨张口结舌，心虚地避开目光，脸色明暗交替，几变之后，又开始呛声，“能怎办？毕竟他是在这世界上唯个亲人。”
很忽然，张晨开始委屈：“小时候能吃到糖都是他偷偷买给，第双属于自己运动鞋，第次去游戏厅，第回坐摩托兜风…知道应该恨他，可他让实现很多个普通孩子普通愿望！”
“所以你就跟着他去赌！”游书朗忽然质问。
“没…”张晨慌乱和心虚，明晃晃地摆在面前，游书朗蓦地心沉，本是诈他句话，现在看来成真。
说完，游书朗直起脊背向天台入口走去。
望着那个背影，张晨彻底慌，他第次松开紧紧抓着栏杆手，伸向游书朗方向。
“别走，你别走！你走怎办
他用力搓把脸，眉宇间有着掩不住疲惫：“那个烂赌鬼，要不是和他老婆生不出儿子，能施舍你如此廉价父爱？他赌家破人亡，你不是没看在眼里，难道还要步他后尘？！”
言至此，游书朗微微顿，略略思量后挑起眼皮：“这次跳楼难道也是韦林明指使你？”
从张晨细微表情中，游书朗知道自己猜测再次得到验证。
他苦笑：“他年轻时也这样跳过次，并且成功得到自己想要东西，难怪他会怂恿你这样做。”
天边只剩下丝游光，照不进被层层阻碍心里。游书朗无力地抬抬手：“张晨，你想跳就跳吧，你跳下去，也别去找咱妈，因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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