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alpha。
秦容平声,眼神不善扫向他们:“几位若是来吊唁,请先至侧厅稍等。”
但他声音却清亮,犹如珠石落玉盘,吵闹客厅瞬间被抚平。
“哟,”为首之男人,左眉有条刀疤,眉角稍扬时,显得阴狠极,“秦大少爷啊,兄弟们都是粗人,吵着您,可真是不好意思呢。”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话里可没半分抱歉意味。
奶香跟沐浴露味道,道涌进秦容怀中,极大安抚秦容。
此时,楼下忽然传来阵骚动,秦容皱皱眉头,狭长昳丽眼眸冷意沉沉,他把秦念放在床上,“爸爸下去看看,你在床上待会,好不好?”
秦念抱紧被子,软声软气道:“好。”
今天是秦生头七,下葬日,会有许多宾客来祭奠,但——
四点四十七分。
春寒料峭,岸边柳树冒尖,嫩绿挂层薄霜。
在这寒意瑟瑟季节,秦家掌权者秦生去世,让湖面本平静霜城忽生动荡,涟漪不断,时间,各方势力在黑暗中虎视眈眈,岂图趁人之危,盘踞秦家版图。
毕竟秦家继承人是个中看不中用外人。
但谁都没想到,秦生死前推翻先前遗嘱,将秦家所有财产,继承给在外飘荡多年二子,秦峋。
而原本钦定继承人秦容——留个名头外,无所有。
秦容居高临下:“既然有自知之明,请各位挪步吧。”
黑衣男人们纷纷发出嗤笑,不屑顾抬
上赶着跟秦生起投胎?
而且似是有人在吵闹,楼下逐渐冒出争吵推搡声音。
秦容穿好衣服,扣子系到最上面颗,白皙纤长脖颈被遮得严实,透露出股不可亵渎气韵。
他扶着楼梯,缓缓往楼下走,偌大空阔客厅涌进堆黑衣长裤壮汉,把佣人们吓得瑟瑟发抖,而秦家原有保镖,此时也不知道去那。
为首几个阴鸷满面,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好惹气息。
—
秦容在睡梦中惊醒,诡谲黑暗余感遍留全身,他从床头柜拿起眼镜戴上,银边细框架子虚虚得挂在他高挺鼻梁,额前冷汗频生,面上却平静无波澜。
“爸爸,”软软声音从柔软被子里冒出来,双细嫩小手,拍着秦容胳膊,似在安抚,“噩梦快走开,噩梦快走开。”
平淡颇含冷漠神情顿时柔软下来,秦容低声道:“对不起,爸爸又把念念吵醒。”
“醒,不困,不是爸爸吵醒。”秦念跟包子似圆脸蹭蹭秦容胳膊,手脚并用攀进秦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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