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光是听到,后背就冒出冷汗。
他抿抿唇,摇头,“没有。”
他说谎,但江峋好像没看出来,哦声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但秦容仍旧心有余悸,惴惴不安地望向三楼。
他又
“再给点时间。”
他会想办法让秦念接受他。
但在江峋耳里这句话却彻底变个味道,他咬咬牙根,苦笑着道:“好。”
是他愿意当替代品,这些苦活该他受着。
江峋要回车上,秦念也哭累睡着,于是三人干脆道回去。
就这句话,让秦念内心受到极大冲击。
眼看着路人都瞧过来,秦容哄几句,抱起秦念,绕到人烟稀少地方。
秦容叹口气,对江峋道:“念念还小,这些事没办法直白地跟他说。”
江峋压下火气,他也清楚他脾气来毫无理由,简直像是无理取闹。
但秦念对老东西态度,确实像根发钝毛刺,粗糙碎屑生根发芽般扎进肉里,又疼又痒,让他难以遏制地生出躁郁。
又委屈地说:“爸爸,讨厌他。”
秦容怔住。
下秒,他抬头看江峋,确定他没听到,才低声问:“为什?”
秦念说过怕江峋,可从来没说过讨厌。
“他说爷爷再也不会回来。”秦念说着又难过地抽泣起来,他不相信,像是为得到句反驳,他声音都大,“、想爷爷,爸爸,爷爷什时候才能回来?”
接下来几天,江峋态度与往常没什区别,但秦容总感觉有道无形缝隙在他与江峋之间,逐渐扩大着。
这个感觉,在他不让江峋进去三楼房间时,变得更明显。
那天,秦容到家,就见江峋从三楼楼梯下来,江峋说:“那间密码房,哥哥有指纹吧?”
密码房。
整个秦宅,只有间密码房,掩藏着无数阴暗地方。
到底是秦念尚小,无法直白地说,还是在秦容心里,从没接受过老东西已经死去这个事实。
江峋闭闭眼,他问不出口。
他是个胆小鬼。
“你们去玩吧。”江峋不再纠缠,沉声说:“回车里等你们。”
“阿峋。”秦容空出手,及时地抓住江峋。
这次,江峋听个完整,脸彻底绿。
在旋转木马上,秦念死活不肯,江峋也不打算死嗑,但就在两人要走时,秦念又好死不死地说句,“爷爷说没有父亲。”
江峋皱着眉说,“你爷爷早死。”
秦念不懂,“什是死?”
江峋不耐地解释:“就是不回来,你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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