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着实嘲讽之意十足,景涧眉间微皱,他看向凤染,声音也冷下来:“母后之事,还轮不到你来说,凤染上君,你逾越。”
无论天后做什,他身为人子,也不能看着天后被凤染如此说道而无动于衷。
“景涧,你没有看到后池是如何在清池宫长大……”看到景涧转身欲走,凤染眉间怒色稍缓,多几分心疼之意:“后池自小灵脉便弱,根本无法积聚灵力,古君上神自她启智后就离清池宫,下落不明,照看她长大,万年光景,清池宫就算是百看不厌仙邸秘境,也总有会呆得厌烦日,可她却从来不出清池宫,你可知道为何?”
景涧脚步顿,听见凤染有些疲惫话语,心底忽而生出几许苦涩之意来。
他如何不知,父皇母后神御三界,等着看后池笑话仙君、妖君不知凡几,失古君上神庇佑,后池灵力微弱,又怎会随意行走三界,让别人看笑话去。
亦是大变二人道,急急朝院外跑去。
御宇殿乃天后之宫殿,凤染和清穆相视眼,眼沉,默契隐去身形朝紫松院外飞去。
只是到半路,凤染却悄悄转个弯,片息之后,出现在另条小径上景涧面前。
此处离御宇殿不过数米之远,却偏偏和清穆所行方向岔开来,景涧看着不远处挑眉看着他红衣女子,停下脚步,叹口气。
“景涧,你才刚让们尽快离开天宫,天后便找上门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们?”凤染眉色暗沉,盯着景涧,口气不善,若不是听到后池和景涧谈话,她也不会这般猜测。
只是这万年来,他亦是随众人般刻意将那清池宫遗忘在三界中罢。
见景涧沉默不语,凤染扬扬眉,道:“她不愿堕古君上神在三界里名声,安安静静活在清池宫,将她带出来,自是要护她周全,即便那人是天后,也不会相让半分,景涧,
“凤染,你多心,没有什事。”景涧抿住唇,笑笑,努力让神情看起来轻松些,可平时温润面容却怎瞧着怎别扭。
“特意绕开清穆来问你,是看你昨日神色有异,是不是和清穆体内龙息有关。”
“凤染,此事你无需过问,母后只是和后池说说话,不会把她怎样?”
凤染瞥他眼,眼底沉郁片,冷冷道:“没事?难道你要告诉天后把后池丢在清池宫中不管不问几万年,现在突然觉得愧疚于她,要叙叙亲情不成?”
紫松院上空冷声质问根本不是个做母亲能说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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