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有股难得淡静坚持,上古转身看向他,神情莫名:“古君和柏玄之死原本就不只是白玦个错,若不是当年坚持从隐山回来,他大婚之日去苍穹之境,他们都不会出事。”
看着上古眼底寂寥,天启暗下眸子,上古,真是如此吗?
可以原谅月弥之死,却无法释怀古君和柏玄逝去,是不是因为……白玦对而言,太过重要,重要到根本无法承受他出现眼前,也无法接受他是害死古君和柏玄?
“还有件事,断
天启微怔,嘴抿起,源源不断神力注入上古手心,道:“看见。”
“天启,把他放逐下界,永无归期。”
“听见。”
“天启,以父神名义起誓,以后和他只是陌路。<>”
“知道。”
桃林之外,天启跟上古身后,亦步亦趋,听着古帝剑划地上铿锵声,眉头紧皱。
不知行到哪里,偌大渊岭沼泽,葱翠茂林逐渐消失,前面那好像不知疲倦,亦失心神。
终于,银色神力上古掌间化为虚无,古帝剑消失,上古停颗盘天古树下,无声静默。
天启脚步轻顿,停上古身后,看她笔直肩背点点倾颓,茫然转过头,轻声唤他:“天启……”
上古嘴唇轻动,眼中墨黑深沉,声音低到似是要湮没这无声世界中。
“天启,可他是白玦。”仿似荒凉到极致,上古抬眼:“他是白玦。”
“上古。”天启叹声:“还有、阿启、凤染,炙阳还上古界等。”
上古垂下头,默然无声。
茫然亦只有瞬,待她再抬眼时,又是往常那般清冷淡漠样子。
上古站起身,苍白脸色袭上些许红润,天启舒口气,见她转身欲走,突然开口:“上古,为什相信不会为私欲灭三界,却认为柏玄和古君之死全是白玦之错?”
“伤白玦。”
话音落定,竟毫无预兆朝古树倒去,天启大骇,忙跑过去接住她,见她脸色苍白,才觉察到不对,待探到她体内混乱神力,才怒声道:“上古,明知强行聚拢神力取出古帝剑已伤本源,如今还用古帝剑去伤白玦,寻死不成!”
他慌得不成样子,嘴唇气得发抖,他们上古界时宝贝她这些年,平时连本奏折都舍不得她费神批,到如今,她竟如此作践好不容易才重生躯体,想想这六万年时光,天启心里头憋屈得狠,也怪他们,才让上古养成如今这般固执决绝性子!
上古却不管天启恼怒,只是垂着眼,低声,字句。
“天启,伤白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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