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沈佩说完,江彦词便开口打断,“同个错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沈姨无儿无女,从小就把江彦词当儿子在养,这些年看着他从个无忧无虑大少爷变成在商界游刃有余投资人,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见江彦词这抗拒,她也没再提这件事情。
江彦词回房间后,从抽屉里拿出本日记。
白色底,上面印满各色花朵图案,用根浅色丝带绑着,上面纸卷曲着,边角微微泛黄。
去餐厅路上,有面挂满这些年沈佩所得奖牌奖状,以及些合照。
第二排第三个架子上空位格外显眼,江彦词斜眼后,不动神色移开视线。
沈佩端来醒酒汤,“因为听说今天晚宴小许也参加,你们应该见过面吧。”
她说话语气带着试探。
沈佩看今天报纸,知道他心情复杂,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来江临。
毯,指尖冰凉,心底亦是。
“老板,现在去哪儿?”司机见江彦词发怔,不由问道。
江彦词抬手看眼时间,“去江临吧。”
他看向窗外,雨依旧在下。
那人衣裙早就淋湿,伞那样大也遮不住雨。
日记本首页写着,“只要想,就不信摘不下那颗最夺目太阳,绝不会让自己成为江彦词青春里位普通女同学。”
上面记录着,日记本主人是如何步步为营,把年少时天之骄子,点点拉下神坛。
江彦词看向窗外,原本枝繁叶茂玉兰树,早在场场大雨中落败,可
闻言,江彦词手上动作微微顿,又恢复寻常,“见过。”
“她离开时候已经是八年前吧,看报道上照片,已经是个大姑娘,还记得她第次来这里学琴样子,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晃这多年没见,变好多。”
沈佩坐在旁,脑海中浮现出位青涩少女模样,想起往事,她说着说着眼眶不由得开始湿润。
江彦词放下手上调羹,神色未变,只不过声音干涩,“沈姨,都过去。”
沈佩擦擦眼泪,默片刻说道,“阿词,错过这多年,其实还是希望你们可以——”
江彦词揉揉眉心,眸底似藏匿着不耐,这雨下,令人心烦。
会厅离江临不远,司机将车子停在独栋别墅前,而沈佩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就知道你要来,厨房备醒酒汤还有些宵夜,都是你爱吃。”
江彦词慢条斯理解开衣扣,脱下西装外套,佣人接过挂在旁衣架上。
“沈姨,你怎知道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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