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断老先生课,非闹着要带走案上那个
孔嬷嬷不禁也抹泪,轻轻地拍着萧羡鱼,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秀月从没见过自家主子如此伤心,也鸣鸣哭起来。以前在李家受天大委屈,姑娘也不曾这般不顾仪态哭泣,真是满心委屈都盛不下,溢出来。
“姑娘不哭,们不是早就打算好要走吗?明日就叫人收拾好,们先回侯府去!”秀月用袖子抹干眼泪,道。
这样做等于把难题抛给萧盛铭,若萧盛铭在百官之中是有威望,那她可以那做,偏偏宁勇侯府还需要旁人来帮衬,如何有底气对衡品相臣。
且终究是她亏欠沈珩,根本不愿意与他闹得那僵,也不想看到他生气发怒模样…良久后,萧羡鱼略略平静下来,叫秀月不要乱来,然后吩咐她们把那件半成衣袍拿出来。
委屈。
回到沈府,孔嬷嬷赶紧叫小厨房人熬来浓浓姜汤,抱着几张宽大帕子包裹萧羡鱼和秀月。
沈珩只是湿点衣摆,拒姜汤就去书房。
萧羡鱼解下披风顿觉身体空样,浑身湿冷散不去,六神无主间口姜汤却呛得出眼泪,望着沈珩离去伞影,她忽然泪水夺眶而出,崩溃。
所有女使都吓住,孔嬷嬷赶紧叫退,把门关上。
她孜孜不倦地从白日做到烛火半过,好不容易躺下入眠,梦中全是关于沈珩切。
梦见小时候沈珩牵着她穿过朗庭下芭蕉树,告诉她神仙给他梦里说,树下埋有她最喜欢宝贝,她自是不信,那脏兮兮泥土下怎可能有自己中意东西。
沈珩蹲下身子,像只猫样双手刨土,很快刨出个木盒子,她惊喜地大叫,两个人围着那个盒子,脸蛋兴奋地红扑扑,打开,真有东西。
“哇!琉璃球!”
前几日去沈珩上课书房找他,她眼便看到高高书案上摆着个圆圆,晶莹剔透琉璃球,有她小拳头那大呢,好稀罕啊。
萧羡鱼哭得不能自抑,手里素帕不会儿便湿半边。
孔嬷嬷过来安抚她:“夫人你这是怎?”
萧羡鱼抱着她,摇摇头,哭道:“不知道,不知道…只是看着他生气,又不知道怎解释,就忍不住…太难受”
孔嬷嬷叹气:“夫人你这是把姑爷放心上吧。”
总角之时经常相伴,少年情窦初开最始端失心动机遇,又进豺狼虎豹窝里,如今这新姻缘旧情分也这般不如意,莫非真要再度和离,孤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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