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眼里有担忧,但屋外寒风大,不勉强相见,“后日便能回去,多歇歇养足精神也好,回去坐车不会像来时候那样。”
走前,还再三嘱咐秀月和张玉照顾好人。
很快到万众期待回京日子,队伍浩浩荡荡上路。
孝帝于座驾中有些心神不定,沈珩骑马在侧,便问他:“金斓公主有孕在身不便前来,
或许她只是没想好,是不是真要离开,把他从自己心脏里血淋淋拔除,把这个人从生活中抹去…萧羡鱼伏在双臂里哭泣,果然情爱最痛人心,那时身穿嫁袍把手交给他,不过是以为将人交过去,终有日要离开时,可以潇潇洒洒,欢喜解脱。
却不知,真到有选择这天,她竟然舍不得。
舍不得,所以不敢问。
祭天忙碌过所有流程,下头人正在收拾,他们也终于清闲下来,等待回程命令。
萧羡鱼郁郁寡欢,以天寒为借口既不去皇后那里和女眷们聊天,也不见沈珩。
算中,后者诘问自己懦弱,沈珩既然敢说誓言,为何自己不能光明磊落,反而瞻前顾后不去质问。
带着雀儿回到房中,将它放进竹丝编制小窝里,任凭叽叽喳喳在那多嘴,也没打扰萧羡鱼临窗发呆。
以至于秀月都忍不住,“夫人,咱就问问相爷吧!”
萧羡鱼叹道:“怎可能去问他,若是他说是,如何自处?
若是明明就是,而他骗说不是,可心里清楚得很,那就令更痛苦…”
小雀儿伤势渐好,蹦哒在床头,她几日不梳妆,裹在被子里百无聊赖地盯着它,秀月怕它吃撑脏被褥,赶去竹丝窝。
只听门外有人敲敲,“羡羡,是。”
祭天虽然结束,但规矩不可废,任何人有什躁动心思只能回到京城才能开始撒欢,*员见女眷至多也就在房外。
秀月开门,门外还守张玉,沈珩眼望去被屏风所挡,“夫人呢?还在躺?”
秀月无奈地点点头,还忠诚地为主子找借口:“不大习惯这边吧,回去就好。”
可秀月跺脚:“夫人,您这明明就是怕失去相爷!”
这话直戳心底…想着他殷勤看望,体贴搀扶,看那红梅,那雀儿,真不明白明明和别人你侬侬,为何还要撩拨她,难道男人天生多情至此?
然而面对这样沈珩,她到底该怎做。
要做到像邓妈妈那样豁达,那是基于不爱情况下,既然爱,必定有所求,所求而不得,必定自苦。
但还有种选择,便是和离。可惜她只要想到那个选择,心里莫名有股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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