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笑笑:“你也知道读理工科,看不懂你们那艺术。”
方朗佲不客气地推下他肩头:“得,国手指点过那笔字,别自谦。”
西棠坐在候机厅里,看到赵平津在玻璃门外跟个年轻男人神侃胡聊。
人她自然是认得,方朗佲是跟赵平津个部队大院儿长大,后来老部队大院拆,他们两家又起进新居,两人小学到大学读都是同间,方朗佲跟赵平津同
他身边没助理秘书,西棠替他取登机牌。
西棠戴顶黑色短发,化点淡妆,人显得很活泼可爱,从长廊那端走过来时,几位经过外国男士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她却浑然不觉,只径直走到他身边,将登记牌递给他,笑笑说:“赵总,这迎来送往工作,也算是到位。”
赵平津不悦地皱皱眉:“别骂人。”
这时他电话响,贵宾候机厅里安静,他走开去接电话,打完电话忽然有人拍他肩膀:“舟舟,你小子在上海啊。”
下倒。
赵平津反应极快,伸手拉住她,声音都有点变:“怎?”
西棠深深地吸气,忍住发晕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下:“饿。”
赵平津那瞬间也不知道是生谁气,气得脸都白:“让你吃多点!”
他把西棠抱起来放到床上,她很轻,他忍不住暗自皱皱眉头。
赵平津转头看,是方朗佲。
这才回忆起来方朗佲在上海办摄影展。
赵平津问:“展览怎样?”
方朗佲挑挑眉:“给送篮大花就敷衍事啊。”
估计是沈敏安排人送,他最近真是昏头,人在上海,居然也没顾得上给二哥捧个人场,工作完事就想回家,就净想着黄西棠自己个人在屋里,他得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
赵平津返身下楼去,会儿,拿杯蜜糖水上来。
看到被子里人,张小脸缩在床里饿得皱巴巴,忍不住继续骂:“早告诉过你,别老为当什明星不吃饭,拍那破烂戏,又没你多少镜头,你是圆是扁有谁看得见?想出名想疯吧你!”
西棠眼底微微暗,下刻却迅速低下眼睑,长睫毛遮住眼底情绪,她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又恢复笑容,那种早已不在乎切好脾气:“唉,大家都这样,不然接不到戏。”
赵平津仿佛被那笑容刺下,沉默几秒,终于还是放低声音:“喝点糖水,下楼吃饭。”
晚上西棠送他离沪,赵平津晚上九点飞机回北京,她要回剧组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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