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无力地按按眉头,眼前有些昏花,模糊中看到客厅外小人影,趴在沙发上,安安静静。
西棠趴在沙发上写菜单,沈敏派人去买,这几天赵平津出车祸,事情都是他在处理,他不愿家里人知道,连高干医院也不去,找间私人医院,他父母这段时间去江西考察,爷爷奶奶在京郊别墅休养,也没有受什大伤,他就想没什事儿自己收拾下过去就算。
临近中午十点多时候沈敏陪着李明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拎着公文包穿
在门外走廊上拉住她。
西棠停住,也不敢动他,只忍耐着说:“放开。”
赵平津这时才觉得胸口伤处疼,右边手臂连着胸腔里好像重新碎遍,喘气带起气息都在刺痛,他勉强说句:“谁准你走?”
西棠看他张脸白得跟纸般,他是拉住她,可西棠感觉他身体重量,越来越沉压在她手臂上。
“唉,病人怎起来?”个声音在走廊处响起,查房医生来,后面跟着沈敏。
份细心,赵平津身体免疫力低,伤口愈合得异常困难,夜里胸口伤常常疼醒,他晚上辗转难安,睡睡醒醒,每次醒,西棠都在身边,给他喝温水,跟他说话,想方设法让他好受点。
赵平津望着她站在他床边:“你不待见老高,知道,以后不让你见他就是。”
西棠边翻看医嘱,边确认边药片剂量,淡淡地应:“没有。”
赵平津那刻不知道哪根筋抽,帮高积毅说句话:“钟巧事情,其实也不全是他责任。”
西棠倏地站起来,将手上药瓶子轻轻地放在柜子上。
医生走后,病房内重新恢复平静。
“老高跟她说什?”赵平津躺在床上,大剂量止痛药打下去,他脸上白得几乎没点血色,浑身带着种筋疲力倦虚弱。
沈敏低声道:“听不清。”
“然后呢?”
“她进卫生间,请个护士进去看下,她在里面呕吐。”
赵平津现在已经很熟悉她神色,看她脸色是那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眸底亮光微微发抖,但他就是知道她已经要决裂:“黄西棠——”
她已经走到外面,拿起沙发上自己包,直接往外走。
赵平津手撑着病床坐起来:“喂!”
偏偏这时外面个人也没有,黄西棠直接开门走。
赵平津那刻只觉心慌无比,想也来不及想,直接伸手拔点滴,下床才觉得脚下虚浮,他晃下扶着柜子站住,咬咬牙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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