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督促,生活比较有规律。
赵平津转身,把牛奶喝完,进房间睡。
赵平津觉睡得极好,早晨起来,阳光明媚,透过丝丝缕缕雾色,个人影在阳台上打电话。
黄西棠站在晨雾中,穿件松身长袖白裙子,双手撑在阳台上,风吹起她头发和衣服,她声音低低,风吹就飘散在空中:“妈咪,没话可说啊。”
这套房子有个整个北京城最昂贵阳台,俯瞰整条长安南街,赵平津次没出去过。
引以为傲烙印。
以前西棠不是这觉得,她小时候喜欢港台流行音乐,读中学时同桌借给她盒《回来》卡带,她因为那盒绿色封面卡带从此喜欢上张信哲,后来读大学时候喜欢西洋流行乐,赵平津自己偶尔也听摇滚,送给她音乐会门票,也陪她去过两次,但最后对她品味都只会撇着嘴评论句,靡靡之音。西棠因着说不清道不明自卑和自尊,对他那个阶层带着种天然反叛精神,她直喜爱读书,大学时候自认颇通民国史,动辄评述两党功过是非,认为赵平津既得利益便分不清历史清白,印象最深那次,本来两个人高高兴兴去看那场秒出现个大明星超级大电影,结果出来后两个人在深夜影院外就剧情历史争论不休,怎奈赵平津嘴皮子太好,逻辑清晰旁征博引头头是道,那天他也真就是中邪就硬要跟西棠理论起来,西棠气得鼻子都歪说他臭不要脸故意歪曲历史真相,后来说着说着说不过他,撒腿愤怒地跑半条街,赵平津把人惹恼,只好无奈去追她,两个人吵架吵到把在路边买鸡蛋灌饼都摔。
如今多年之后,她早已绝口不谈政治,也不再评述任何历史,在个北京清凉秋夜,看着她深爱过男人已过而立之年,打着拍子在沙发上听红歌,内心只剩下片荒凉平静。
赵平津望她眼:“挺多年不住北京,当心下气候。”
西棠点点头:“嗯,挺干燥。”
黄西棠声音高高低低地传来:“满腔都是心酸苦楚,能忍着不出声就不错,都多少岁,你还要上去
赵平津整天工作下来,人明显疲倦,声音也低几分:“空气不好,早晚少出去。”
转眼看到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抬手轻轻地按眉心。
西棠起身:“喝酒回来?给你热杯牛奶吧。”
赵平津洗澡出来,杯热牛奶放在茶几上,他喝半杯,向书房走去。
西棠正在房间里收拾衣服,看到他经过说:“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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